这样想着,便有人试探道,“赵郎中,观你面色不好,是不是找个太医来看看?”
“没事。”有姝狠狠瞪阎罗王眼,这才冲同僚摆手,然后拿起本账册继续翻阅。他面勾画面与阎罗王吐槽户部已烂到根儿里tf情况,顺便把自家英明神武主子夸得天花乱坠,直说他是人民救星,正义使者云云。
阎罗王忍笑道,“他再厉害,若是没有本王对地府整顿,同样无法挽救大庸国祚。凡间之殇,究根结底还是源于六道轮回之乱。”
有姝也明白这个道理,认真点头,“对,你也很厉害,你们两个都厉害。”继而脑中忽然冒出个念头:阎罗王整顿地府手段,仿佛与主子整顿朝纲手段如出辙?
阎罗王见他面露狐疑之色,立刻转移话题,“贪墨库银手段极多,但有条是最匪夷所思,你想知道吗?”
阎罗王仿佛得空闲,整天都陪在有姝身边查账,看着他用朱批迅速勾出存在问题条目,并做好注释。他不像其他几个官吏,手边均摆放着算盘,看会就噼里啪啦拨-弄阵,看会儿又拨-弄阵,速度十分缓慢。他几乎想都不用想,眼望过去便是几个红叉,爽快很,查完箱紧接着又开箱,半个时辰工作量等同于别人忙碌几天成果。
阎罗王见他眼角微微发红,心疼地劝慰,“慢点查,不急于时,当心把眼睛熬坏。”
有姝用精神力回道,“你不明白,主子已把户部全员抓入天牢,这些人在朝中根深叶茂,定然有人为他们斡旋,更甚者还会抹除罪证,反咬口。们若是晚点,他们就会快步,许多内情就再也查不出来,而主子将要承受更大压力。”
阎罗王定定看他半晌,喟叹道,“说来说去,还是在为玄光帝考虑。你且放心,他是真命天子,朝中那些权贵奈何不他。”
“他再强大,终归是个人,能帮他点是点。”有姝摇头。
有姝面查账面点头,阎罗王这才继续,“库银由库兵看守,而这种职位往往是世袭。库兵若是得子嗣,在其五六岁时候就会把抹麻油鸡蛋塞入他后-庭,以扩充容量,日日夜夜勤练不辍,待到成年,那处足以容纳八十两左右银锭。每到轮班时候,
“他怎会是个人?他是皇帝,全天下都是他。”阎罗王语气颇为不屑,眸光却微微闪烁。
“怎会?帝王才是全天下最寂寞职业,因为站得太高,所以离周围人也就越远。不敢说与他并肩作战,但站在离他最近地方守候却是可以。你也是皇帝,高处不胜寒道理你应该懂。”有姝认真回望。
阎罗王沉默良久才猛然把人拽入怀中,狠狠揉两下。若非场合不对,他真想撬开他齿缝,好好尝尝他唇-舌味道,看看是不是与他说话样,又甜又暖。
欧泰坐在旁看似发呆,实则侧耳聆听两人动静,对赵郎中不知不觉讨好人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瞧主子感动,眼泪都快出来吧?
然而在普通人眼里,情况却是这样:赵郎中又发病,好好查着账就开始狂摇脑袋,把官帽摇歪,头发也摇散几缕,看上去越发像个疯子。天三疯,再这样下去就该抽起来吧?真不需要看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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