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人,定然会对欧泰推卸责任行为大感厌恶,然而有姝却十分欢喜,连忙领命而去。欧泰等人走远方抹抹额头冷汗,心道好险,若是被赵郎中识破-身份,连同主子也要跟着翻船。所幸赵郎中聪明归聪明,却不大爱想事,也从不疑神疑鬼,这才蒙混过关。
令牌小插曲有姝转头就忘,满心都装着讨债事。他要借此机会让主子刮目相看,自然要办得妥妥当当、尽善尽美。礼亲王是个油盐不进主儿,仗着自己辈分高,惯爱拿腔拿调,对付这样人,软不行,会被蹬鼻子上脸;硬更不行,会激得他狗急跳墙,该怎办呢?
有姝从来不走寻常路,眼珠子转就计上心头。到晚上,他领着众鬼仆,在障眼法掩护下顺利入礼亲王府,把熟睡中礼亲王拽起来,带到正厅审问。而他爱妾则被施展迷魂术,彻底睡死过去,翌日阳光照方能转醒。
礼亲王迷糊中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见堂上坐着名脸覆面具男子,两旁站着牛头马面,不禁大吃惊。男子自称自己是阎罗王,喝令他尽快归还库银,否则便要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礼亲王极口喊冤,顽抗到底,被牛头马面摁在地上顿好打,又用地狱业火焚烧全身,令他打滚惨嚎,苦不堪言。被折磨个多时辰,当真生不如
能干面。
敦促大家尽快还款皇榜已经张贴出去,等三天却无人响应,这日,欧泰准备亲自去欠款最多礼亲王家讨债。礼亲王是先皇嫡亲弟弟,也是玄光帝皇叔,历经两朝而屹立不倒,在京中颇有威望。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大家你瞅着,瞅着你,都不肯先动,那就找个点子最硬下手。
欧泰领着许多禁卫军气势汹汹而去,却连门都没进就被礼亲王私兵打出来,身官袍七零八落,好不狼狈。有姝也被推搡两下,跌倒在路旁,手掌不小心按到块令牌,拿起来看,发觉十分眼熟。
这图案仿佛在哪里见过?他仔细想,不免暗暗吃惊,这块令牌造型与阎罗王腰间那块极其相似,而上面雕刻花纹竟与第四狱主面具模样。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这块令牌又属于谁?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在场众人,发现大家身后都拖着条斜影,显然都是大活人,时间也有些迷惑。在他怔愣之时,礼亲王已跨步而出,叫嚣道,“要钱没有,要命条,你们回去告诉皇上,他若是再派人来骚扰,本王就头撞死在皇陵,好去地府找阎罗王告他大逆不道之罪!”话落砰地声锁正门,谢绝见客。
欧泰面扶正官帽,面冲礼亲王府匾额啐口,转过身,发现有姝手里令牌很眼熟,连忙夺过来系在腰间。
“这是你令牌?”有姝略感惊讶。
“难不成还是你?”欧泰奇怪地瞥他眼。
令牌大多都是这种造型,偶然相似不足为奇。有姝见他反应平淡,也就消去满心疑虑,互相搀扶着往刑部走。欧泰仿佛伤腰,坐下之后哼哼唧唧,呻-吟不断,又连请两名太医来诊治。
太医走后,他状似无奈地道,“赵郎中,你也看见,本官伤到腰椎,行动不便,但皇上已发下话来,定然要在三天之内摆平礼亲王。要不,这个差事就交给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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