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将士傻眼,啧啧感叹道,“这就晕?也太他娘经不起折腾!”难怪将军不动拳头,凭将军那力道,想必指头过去就把他戳死。
众人摇头散去,唯独刘温凑到将军身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昏迷不醒人,“将军,等会儿看看是哪个淳帝醒过来。”
“淳帝是淳帝,狗崽儿是狗崽儿,你别混为谈。”孟长夜皱眉。
“狗崽儿?您给他取绰号?”刘温喷笑,指着地上五花大绑,浑身湿透人,“真想看看您这叫时候,他是什表情。”
“滚边儿去!”孟长夜踹他脚,末指着常顺,“你过来替他换身干净衣服。”转念想不对啊,淳帝身体也是狗崽儿身体,让这死太
粥来!”边说边噗噗往外吐舌头。
虎威军常年驻守西北,喝是寒风,吃是黄沙,穿是冷铁,睡得是木板,可说历经磨难。尤其淳帝为奢侈享受,还连年克扣他们军饷,以至于营里兄弟们冻死、饿死无数。进京勤王粮草是他们攒好几年才攒下,平日里不敢浪费粒米,自然也就更看不惯淳帝所作所为。
这下,不仅刘传山火,另几名副将也目露寒光,正想走过去教训教训这狗皇帝,却见将军大步而来,手里拿着柄带血匕首,模样十分可怕。众人纷纷让路,心道将军这是要亲自动手啊!
孟长夜确实很想把淳帝吊起来抽顿,但到近前,看见他那张漂亮脸蛋,就怎也下不手。娘!打他等于打狗崽儿,等狗崽儿醒不也得跟着捱痛?
他面暗骂面接过常顺手里碗,粗-鲁地舀大口粥往淳帝嘴里灌。淳帝见他拿着匕首,还当他要捅自己,却又见他什都没干,甚至连骂声也无,只是来喂粥,心下不免放松很多。
之前已经说,淳帝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主儿,无论被教训多少次都不受教,旦发现你性子软,他立刻就会蹬鼻子上脸。隐隐发觉虎威将军对自己多有纵容,他也就放肆起来,含口粥吐到对方脸上,高声喊叫,“说不吃猪食!要喝碧粳粥!”
孟长夜抹掉满脸粥水,表情十分平静地看向刘温,“什是碧粳粥?”
“碧粳粥是用碧粳米熬成粥。”刘温徐徐道,“碧粳米原产河北玉田,乃贡品,粒细长,微带绿色,炊时有异香扑鼻。有诗赞云:‘泉溲色发兰苕绿,饭熟香起莲瓣红。人识昆仑在天上,青精不与下方同。’可见这碧粳米熬成粥是何等美味。”
孟长夜颔首,忽然把碗粥泼在淳帝脸上,怒骂道,“老子们在西北打仗,饿得快死时候连同伴尸体都吃过,你他娘在京里奢侈享受,鱼肉百姓,是不是很痛快?你还想喝碧粳粥,老子让你喝个够!”话落摆手,让士兵把水桶提过来,瓢接瓢地泼过去。打又不能打,骂又不受教,便只能用这种方法震慑。
此时已临近隆冬,天气十分寒冷,这水虽然煮沸过,带着温度,但稍过片刻就结成冰渣子,反而比直接泼冷水更难受。淳帝只淋几瓢就鬼哭狼嚎起来,哭小片刻竟昏死过去。这也怪不得他,十六年锦衣玉食生活早已把他养成温室里花朵,在旁人看来浇几瓢水不过是最轻微惩罚,对他而言不啻于,bao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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