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堂外,闹事百姓犹举着火把,痴望天空飞来飞去纸鹤,每当只纸鹤“轰”声化成火焰,他们内心绝望就消减分。不多短短几刻钟,原本厚重黑云就被这些火焰烧灼出许多大洞,不断有灿金色阳光照射下来,带走冬日寒冷。
当最后团乌云被纸鹤吞噬并烧毁,掉落星星点点滚烫烟尘,才有几人清醒过来,呢喃道,“解开!血咒解开!”
“还不谢谢你们救命恩人?”周妙音站在医馆门口,脸上带着讽刺笑容。
大伙儿这才回神,连忙把火把掼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然后“砰砰砰”地磕头。他们之前有多愤怒疯狂,现在就有多懊悔恐惧。早知道鬼医大人能解开血咒,他们何苦来闹这场?也不知他事后会如何清算?
郕王私兵也恢复理智,继而联想到更多。此前,王爷直住在仁心堂,他们焚烧仁心堂举动无异于造反,怕是会被五马分尸。不过个小小血咒,岂能奈何得鬼医?都说那位大人手段通天,及至今天才知,此言并非溢美之词,而是再真切不过实话!
数万纸鹤在城中来回翻飞,旦发现瘟气就俯冲而下将之吞噬。百姓起初还会闪躲,待意识到这大约是鬼医手段就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任由它们啄食。每只纸鹤承载力都是有限,旦吞噬瘟气过多,便会自动飞上高空,化成簇淡紫色烟火,然后飘飘扬扬随风而逝。
仁心堂内,有姝和郕王并未闲着,继续只只折叠,只只放飞。忽然,天边连绵不绝黑云被紫火破开个大洞,令璀璨阳光照射·进来,驱走瘟气,也驱走寒冷与绝望。
有姝这才停手,用阴阳点化笔为最后只纸鹤点上眼睛,双手高举着将它放飞,“沧州之危已解,咱们可以好生歇歇。”
“是吗?”郕王也放下手里符纸,走到窗边眺望。天际出现团又团紫色小光点,看着仿佛很不起眼,却慢慢吞噬着厚重乌云。光与影,黑与紫,交织成片瑰丽奇景,既像日出前霞光万丈,又像鏖战后炽烈烽火。
郕王看着看着已是眼眶发酸,将少年搂入怀中,轻轻吮·吻他微翘唇角,“有姝,们胜。”
“鬼医大人恕罪!吾等万死!”他们连忙丢掉武器跪下磕
“说过会好好保护你!”有姝挺挺小胸脯,表情十分自得。虽然这回捅娄子有些大,不过好歹圆满解决。以前都是主子保护他,这回也该轮到他来保护主子。
看见主子眼底黑青,他立刻弯腰把人抱起来,安置在柔软床榻上,又解他发冠、外袍,鞋袜,用诱哄小娃娃语气说道,“乖,赶紧睡觉,睡起来便什事都没。”末像小狗样舔·主子几下。
郕王颇有些哭笑不得,把少年拽入怀中死死按住,低叹道,“你陪,否则睡不着。”
有姝还有许多善后事宜要处理,连忙踢蹬着腿·儿扑腾,却因为太过疲累,亦或者主子身上香气太熟悉,竟蹬着蹬着便睡过去,发出细微鼾声。躲藏在他发顶小蝎子爬到他后颈,慢慢融入皮肉,化成个栩栩如生刺青。
郕王摸·摸少年苍白脸颊,又亲·亲他光洁额头,这才翻个身把人困住,然后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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