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王发现自己在少年心目中等同于易碎品,需要小心翼翼地呵护,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他刚解除咒术,身体确很虚弱,方才吹阵妖风便觉得喉咙干痛,未免病重后更拖累少年,只得回去坐等。
看见斜躺在软椅上,只手托腮,只手轻敲桌面,显得安然闲适老七,诸位藩王眼睛都红,压低声量喊道,“老七,把们扶到椅子上安置。地上凉,着实不好受!”
“地上有蒲团,你们自己滚上去不就好?
黑雾,还有许多事他们没弄明白。十四想把他们全杀可以理解,但为什要把父皇尸体化成血水?太后五十多岁人,为何能掌劈开青铜棺盖,还能单手拎起父皇尸体?
这两人简直个比个神秘,个比个疯狂,所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再狂也狂不过鬼医。以冥府敕令禁封城,把本该沦陷于血咒中沧州府全须全尾地捞出来,这等手段堪称逆天。想要在他跟前耍手段,不啻于班门弄斧。
难怪太后定要撵他出宫,难怪!临到此时,诸位藩王才意识到,他们让鬼医留下祭拜行为等于救自己命,否则今天这劫数定然避不过。
有姝哪里有空替诸王解毒。这妖毒只会让人暂时麻痹,又不会死人,过几个时辰也就好,且躺着吧。他拍拍主子俊美脸蛋,叮嘱句“捂好大氅,别吹着妖风”,这才走到血池边,把吓得屁滚尿流靖王捞出来。
靖王只觉股无形气流勒住腰间,把自个儿拉到殿上,正好砸中几名大臣。大臣痛得直叫,他却毫发未损,尚来不及抹掉满脸污血就诚惶诚恐地向鬼医道谢。这位大人在沧州事迹他早已听说,什活死人肉白骨,逼死苗疆圣女,解开满城血咒,原以为是探子编神话故事来骗自己,今儿总算明白何谓非人。若不是大人,他这会儿早就化成滩血水。
诸王与文武百官受惊过度,歇好会儿才缓过劲来,却又见鬼医在殿内走来走去,不停翻找躺倒在地上人。但凡被他单独拎出来堆放在起人,裸·露在外皮肤都未沾染丁点黑迹。
有些脑筋动比较快藩王与朝臣,联想到鬼医之前对黑色雾气解释,心下不禁悚然。黑雾不能被人类吸收,所以会在体表形成水珠,换句话说,这些肤色正常人岂不都把黑色雾气吸进体内?那他们还是人吗?
嘶,太后和老十四竟也浑身绵·软肤色白净,他们莫非是妖怪?当大家连连抽气之时,异像果然发生,被鬼医堆叠在起“人”竟接二连三长出不该有东西,譬如狐狸尾巴、兔子耳朵、彩色羽毛、山羊角等等,身份也不而足,有是后宫嫔妃,有是太监宫女,还有是陪伴父皇炼丹道士。不知何时,魏国皇宫竟成妖怪纵行魔窟,此事若传出去,定然掀起轩然大·波。
诸位藩王你看看,看看你,脸上莫不带着慌乱而又恐惧表情。唯独郕王,正拢着大氅跟在少年身后打转,又屡屡被他推回软椅安置。
“别跟着。它们中肤毒,妖力全被禁锢在妖核中,又有事先布好血祭阵法,若是不物尽其用岂不浪费?所以要把它们全部宰放血,炼化出妖力纯净妖核。场面有些血腥,你站远点,免得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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