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对2456世纪
第
印象。切物体表面都在反光或者闪光，到处都是完整无缺倒影镜像，这就是某种分子薄膜效果。到处都是他无穷无尽反射倒影，还有社会学家伏伊倒影，还有他能看见切物体倒影，既有整体又有无限细节，360度无死角。切都那
混乱，流光溢彩混乱，让人晕眩不堪。
“对不起，”伏伊说，“这就是本世纪风俗，分配给本世纪永恒时空分区也按照本地风俗做
装饰，希望能加速永恒之人适应。过会儿你就习惯。”
伏伊快步走来，脚下踩着个上下颠倒完美倒影，脚步致，动作和谐。他伸手拨动个纤细指针，把它从组螺旋刻度上拨下，调回原点。
镜像消失；外来眩光也熄灭。哈伦感到世界终于清净。
“请跟
来。”伏伊说。
恒时空分区对他而言完全陌生。当然，他也从《时空手册》里查下资料，有点粗浅认识。不过书本知识永远无法替代亲身体验，他绷紧神经，准备接受最初穿越冲击。
他调整好控制仪，从般时空进入永恒时空很容易（但从永恒时空进入般时空则非常复杂，这种穿越行为相应也比较少）。他穿过隔膜，发现面前是片炫目白光，不禁眯起眼，还扬起手，遮住眼帘。
面前只有个男人。开始，哈伦只能朦胧地看到他轮廓。
那人说道：“是社会学家坎特·伏伊。想您应该就是哈伦技师吧。”
哈伦点点头说：“时间之神啊！这些装饰能撤吗？”
哈伦跟他走过空荡荡走廊。他知道就在刚才，这条走廊里还充斥着光怪陆离眩光和镜像。他们走上条甬道，穿过前厅，走进办公室。
在这段短短路程中，他们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这种场景哈伦再熟悉不过，早就习以为常。要是在半路上有个人影匆匆闪过他视野，那才奇怪，说不定还会吓到他。毫无疑问，个时空技师即将造访消息早就传开。即使是伏伊也和他保持定距离，哪怕哈伦手不经意间拂过他袖子，伏伊也会马上退缩避开，动作非常明显。
哈伦心中涌上丝苦涩，然后微微有些惊讶，自己居然
伏伊看看周围，宽宏大量地说：“你指这些分子薄膜吗？”
“没错。”哈伦说。《时空手册》上提到过这些，但从来没说它们会有如此疯狂眩光。
哈伦觉得自己恼火是有理由。像大多数世纪样，2456世纪也是物质导向时代，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在踏入这个世纪时刻，他应该是比较适应。他（还有任何生于物质导向时代人）不会进来就碰上300度能量漩涡或者600度动态力场之类，然后搞得头晕目眩。在2456世纪，为让进来永恒之人感到舒适，从墙壁到钉子应该都用物质构建。
确切地说，应该由各种物质构建。生活在能量导向时代人可能无法明白这点。在他们看来，所有物质几乎都是回事，只有数量、质量和开发程度差别。但是对以物质为导向哈伦而言，物质则可以分为木材、金属（细分话还有轻重金属之别）、塑料、硅酸盐、水泥、皮革等等。
不过这里切物质全都是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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