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问题在于,他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做到。
哈伦喉咙里有些干涩。“是。”
伏伊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慢慢浮现出丝浅笑。“听起来挺有意思。只闻其名啊,倒是想亲眼看看她。们这个分区,好几个月没来过女人。”
哈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社会学家阵,然后突兀地转过脸去。
如果说永恒时空中有什瑕疵话,那就是女人。从他踏入永恒时空第天起,他就知道这个缺憾,但直到第次见到诺依那刻,他才真切地理解其中含义。从那时起,他便轻易地踏上完全相反人生道路,彻底背弃成为永恒之人时誓言,背弃从前切信仰。
为什?
亲手启动变革发生。而这时候,所有人都会以鄙夷眼光看着他。他们目光在说:摧毁那些美好事物人,是你,不是们。
而且正因如此,他们会谴责他,排斥他。他们把自己心中罪孽转嫁在他肩头,然后鄙视他。
哈伦粗声说:“太空船不重要。们关心是其他那些。”
“那些”指是人类,永远无法触及太空旅行可怜人类。与跨越星海伟大航程相比,地球,以及整个地球文明永远都相形见绌。
他们只是群可怜牵线木偶,人形牵线木偶。他们永远都扬着小小手臂,迈开小小腿脚,以滑稽姿势被定格在般时空某个瞬间里。
为诺依。
而且他毫不羞愧。这种坦然才是最让他感到震惊。他真毫无愧疚。他已经步步深陷犯罪泥沼,却毫无内疚之情。那是真正罪行,与之相比,刚才这种私改人生规划行为只不过是小儿科。
如果需要话,他还会心甘情愿地越陷越深。
突然间,个念头第次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虽然他赶紧把它驱赶出去,但他心里清楚,这想法旦滋生就难以清除,早晚还会卷土重来。
这个念头非常简单:如果需要话,他敢摧毁整个永恒时空。
伏伊耸耸肩。
哈伦正在调整装在左手腕上小型力场发生器。“把事情办完吧。”
“稍等。要和生命规划师联系下,看看他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搞完你交待事。分内事,也想尽快搞定。”
他手指在个便携式通信器上灵巧地敲打几下,然后竖起耳朵倾听回复过来咔嗒声。(永恒时空这个分区内另个特征,哈伦想——用咔嗒声来编码信号。很聪明,但有点做作,就像那些明晃晃分子薄膜。)
“他说最多不超过三个小时,”伏伊最后说,“而且,顺便说句,他挺喜欢目标名字。诺依·兰本特。是个女,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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