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现在是六月啦，哈伦技师。”
他厉声回答：“不要在这里称呼
头衔。六月怎
？”
“加入——”她含糊地停顿
下，“——加入那里时候可是二月，才走个月啊。”
哈伦皱眉。“现在是哪年？”
“噢，年份还对。”
她说得那轻松随意，搞得他心里烦乱不堪。他说：“希望你没跟他们说是谁。”
“当然不会。”
当然不会！芬吉肯定照顾好这些小事，只要他觉得有这个必要，肯定会把她搞到麻醉状态做点精神控制小手脚。不过他也可能觉得没这个必要。不管怎样，他肯定对她“近距离观测”过。
这念头让他怒火中烧。他说：“希望自己尽可能有时间独处。”
她犹豫地看他阵，离开。
芬吉；那个芬吉正在恐惧地倾听着对他宣判，判他被逐出永恒时空，永久性发配到个极其遥远未来未知世纪做观测。那些宣判流放严厉字句正出自哈伦之口，而他右侧就坐着诺依·兰本特。
他开始没注意到她，但后来他眼神不住往右侧偏，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难道没有别人能看见她吗？理事会其他成员都坚定地目视前方，除忒塞尔。他转过来向哈伦微笑，目光穿透姑娘身体，好像她不存在样。
哈伦想让她走开，但他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他想敲打姑娘，但抬起胳膊动作却慢得像蜗牛，她也没动。她身体冰冷。
芬吉开始大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你确定吗？”
“肯定。有什问题吗？”她有个恼人习惯，就是说话时总跟他贴得太近，她轻微口齿不
哈伦洗漱完毕，脸色阴沉地穿好衣服。他并不期待会有个愉快晚会。他会尽可能地少说话，尽量不动弹，最好被当作墙壁柱子部分。他真实功能在于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然后把这些感官印象综合加工，得出报告。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这就是完美抵近观测。
通常情况下，作为观测师，虽然并不知道具体要观测什，但他不会为此困扰。从新手时期开始，他就直被教导作为观测师，绝对不能带着观点去看世界，不能期待看到某种东西，或者心里先有预期结果。不管他试图做到多公正，但旦有类似预期，就不可避免地影响自己观点。
但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无所知还是让人恼火。哈伦心中非常强烈地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无可观测，他被派到这里完全出于芬吉阴谋。鉴于此还有诺依……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两英尺处自己三维投影。他身上穿着482世纪风格紧身衣服，光洁无缝，色彩明艳，看起来像个傻子。
他刚个人吃完机器侍者送来早餐，诺依·兰本特跑过来。
——是诺依·兰本特在笑。
哈伦睁开眼，透过明亮阳光，满怀恐惧地看着对面姑娘，过好阵才记起来身在何方。
她说：“你在说梦话，还砸枕头。你做噩梦吗？”
哈伦没回答。
她说：“洗澡水放好。你衣服也准备好。已经安排好，今晚你就参加们聚会。在永恒时空里过那久以后，再回到自己原来日常生活，感觉真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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