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场“聚会”所有声音,都在他耳边重放;他边听,边说,把自己声音记录在第二条音轨上,与正在放送聚会录音主音轨保持同步,但互不干扰。在第二音轨上,他描述自己感受,讲述事件意义,指出事物相互之间关系。最后,他还用分子录音机撰写报告。他最后要上交不是单纯原始录音,而是带注释加工版。
诺依·兰本特走进来。她无声无息,没有敲门或者以其他方式提醒。
哈伦恼火地摘下唇边话筒和耳机,把它们和录音机起放在工具
“时间之神啊,姑娘,用尽可能最浅显话跟你讲。你绝对没有失去生命中哪怕分钟。你什都没有失去。”
她被他吼声震退几步,然后突然吃吃笑起来。她说:“你口音真好玩。尤其是发火时候。”
他皱着眉看她退后。什口音?跟本分区同僚相比,这种400至500世纪间语言他说得丝毫不差。甚至可以说更好。
愚蠢小姑娘!
他发现自己回到那个反射投影前,镜中人回望着他,眉毛皱成团。
清(这倒不是她个人习惯,而是时代风格)听起来像是个年幼而无助孩子。哈伦不会被这种幻想骗倒。他后退两步。
“没有问题。你被放到这个时间点,是因为这是最合适节点。实际上,在般时空里,你直都在这里。”
“但怎会啊?”她听起来更害怕,“自己什都不知道。有两个吗?”
哈伦很恼火,这叫他怎解释得清楚?他怎给她解释,她身上发生这点事只叫作微量变革,对般时空任何干涉都会引起,虽然会改变个人生活轨迹,但不会对整个世纪产生明显影响。即使永恒之人有时候也会忘记微量变革(缩写为小写“c”)和变革(大写“C”)之间区别,后者是会明显影响现实。
他说:“切尽在永恒时空掌握。不要问。”他骄傲地说,好像他自己是个高级计算师,亲自把他们进入般时空节点定在六月,而且敢于确定这三个月时空跳跃带来微量变革不会演变成变革。
他放松眉头,心想,点都不帅。眼睛太小,耳朵太尖,脸太大。
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这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要是能英俊点就好。
深夜,哈伦给自己搜集到谈话资料加上注释,趁脑海中切仍记忆犹新时候。
像往常样,在这种场合中他用55世纪生产分子录音机。从外形上看,它就是个长度四英寸、直径半英寸毫无特色细圆柱体。从颜色上看,它呈现出种昏暗深褐色。它很容易藏在袖子里、口袋里或者衣服衬里中,全看你穿什衣服,也可以挂在腰带上、纽扣或者手环上。
不管把它藏在哪儿,它都可以在三个分子能量层上记录语言,每层能容纳两千万单词。圆柱头连在翻译器上,然后直连哈伦耳机,另头通过力场连在他唇边话筒上,哈伦可以同时边听边说。
她说:“但生命中就少三个月啊。”
他叹口气,“你在般时空中跳跃,不会影响你物理年龄。”
“好吧,失去,还是没有?”
“失去什?”
“失去三个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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