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
啊？”哈伦揉揉脑门，让自己清醒些。
她柔声说：“你长生不老啊。你是永恒之人。”
这是
个问句还是陈述句呢？
他说：“你疯
吗？
们也会变老和死去，跟所有人样。”
“
他从机器人侍者手上接过第二杯饮料，向诺依点头致谢。
为什次没有物理效应
现实变革会催生种新饮料呢？好吧，他不是计算师，所以也没有必要问自己这个问题。再说，即使是最精细推算也无法消除所有不确定因素和随机可能。如果真能算无遗漏，观测师就失业。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诺依和他自己。在过去二十年中，机器人侍者流行程度达到顶峰；在当前现实中，这种流行还将持续将近十年，所以这里没有人类做仆人。
当然，因为女性在经济上独立地位等同于男性，而且只要自己愿意，不需自然孕育就能要孩子，所以他们孤男寡女半夜独处，以482世纪眼光看也没什不妥。
所以哈伦心里好受点。
箱里，扣上锁扣。
“你为什见就来气呢？”诺依问道。她露着胳膊和肩膀，修长美腿散发出冷冷光芒。
他说：“没生气。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此时此刻他觉得这句话完全是真心。
她说：“你还在工作？肯定是，你肯定很累。”
“你在这儿，就没法工作。”他,bao躁地说。
姑娘坐在他对面沙发上，舒展手肘。沙发在她压力下沉陷下去，仿佛要把她整个身体包裹起来。她踢掉脚上透明鞋子，脚趾尖在冷光裤管映衬下曲伸，像是只慵懒猫咪舒展脚爪。
她甩甩头。本来她长发从耳际被某种头饰盘住，高高耸起，这下子那个东西被甩脱，头发下子松开，倾泻下来。在乌黑油亮头发映衬下，她脖颈和**肩膀显得更加白皙可爱。
她喃喃地说：“你多大？”
他肯定不能回答。这是个人隐私，跟她又没关系。此时他应该礼貌而坚定地说：能回去工作吗？不过他听见自己声音在回答：“三十二岁。”当然，他说是物理年龄。
她说：“比你小哦。二十七岁。不过想不会直看起来都比你小。等变成老女人，你还会是今天样子。为什你要选择三十二岁样子呢？你能随意改变年龄吗？难道你不想再年轻点？”
“你还是在生气。你整晚都没跟说句话。”
“尽可能不跟任何人说话。来这里也不是为演讲。”他等她自动离开。
不过她说：“给你又带点东西喝。聚会上你喝杯似乎很享受，明显没喝够。你今晚还要加班，就更该多喝点。”
他注意到她身后小机器人侍者，沿着顺滑力场轨道飘走。
他当晚吃得很克制，仅从各种餐盘里拣出点点来吃。这些食物在他当年观测报告里都出现过，但他向来都很自律，很少真去吃（为研究而尝点点不算）。虽然与他信念不符，但那些东西真很好吃。另件挑战他信念东西是种淡绿色泡沫薄荷香味饮料（不含多少酒精），本时代很流行。在两个物理年之前，也就是在最近次现实变革之前，这种饮料还不曾存在于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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