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找不到零件。大人,你请坐,要喝茶吗?”
“好主人,在西维纳,客人如果不喝杯茶,简直就是对主人大不敬。”
于是老人缓缓地对里欧思鞠个躬,才轻声退出房间。这算是种古老贵族礼仪,是从上个世纪较好年头流传下来。
里欧思盯着主人离去身影,缜密心思泛起些许不安。他半生接受军事教育,所有经验都来自军旅生涯。套句老掉牙说法,他曾经数度出生入死——但至少那些死亡威胁都很具体,而且是他所熟悉。因此,这位第十二舰队英雄偶像,竟会在这个古老房间诡异气氛中,突然感到股寒意,也就不是什怪事。
里欧思注意到在书房角架子上,排列着些黑色小盒子,他知道那些都是“书”,但是书名他全不熟悉。他也晓得位于房间侧那个大型机械就是“阅读机”,可以随时将那些书中讯息还原成文字与语音。他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装置如何操作,但是曾经听许多人提到过。
贝尔·里欧思没有带任何护卫就出门。这样做其实违反宫廷规范,因为他是驻扎在银河帝国边境星系舰队司令,而这里仍然是个民风强悍地区。
里欧思年轻而精力旺盛,并且具有强烈好奇心。就是因为他精力太过旺盛,宫廷中那些深沉而又精明大臣,便希望将他派驻得越远越好,因此他才会来到这个边界星省。在此地,他听到些新奇而几乎不可置信传说——他至少听过几百个人说得天花乱坠,而且知道有数千人都像他样耳熟能详。这些传说内容使他好奇心发不可收拾,也让他想到采取军事行动可能性。于是,这位年轻而又精力旺盛将军,就再也按捺不住。
现在,他刚走出专用老旧军车,来到栋古旧大宅之前,这里是他此行目地。他站在门口等下,架设在门上光眼便后起来。可是门却不是自动打开,而是由只手拉开来。
里欧思对着前来开门老人,微笑着说:“是里欧思……”
“认识你,”老人站在原处不动,点也没有感到惊讶:“有何贵干吗?”
有次他听人提起,说在遥远过去——当帝国疆域即是整个银河系那个黄金时代,平均十个家庭中有九个拥有这种阅读机,当然也都有排排这类书籍。
然而,现在帝国周围出现“疆界”,需要他们这些军人驻守,读书早已成老年人消遗。不过,他想,关于古老世代传说,可能有半都是虚构,不,绝对超过半。
直到巴尔
里欧思礼貌性地退后步:“没有任何恶意,如果你就是杜森·巴尔,请允许跟你谈谈。”
于是杜森·巴尔向旁侧身,室内墙壁散发出明后光芒透出来。里欧思走进屋里,发现自己宛如置身白昼般。
这位将军跟巴尔走到书房,随手摸下墙壁,然后瞪着自己手指说:“在西维纳竟然也有这种装置?”
巴尔淡淡笑:“相信不是到处都有,自己尽可能修理维护。刚才很抱歉,让你在门口久等,因为自动装置现在只能显示有人到访,却无法将门打开。”
“你修不好?”将军声音中有点嘲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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