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地传统
欢乐气氛，再加上空前繁华景象，并不能让他心境平静下来。
人们敬畏他，服从他，甚至也许还尊敬他——不过却是敬而远之。谁看到他能不产生轻蔑情绪呢?当然，那些回转者例外。但是他们人造忠诚又有什
价值?简直是太乏味
。他大可为自己加上许多封号与头衔，发明各种繁复仪典礼数，可是那样做也绝对无法改变任何事实。最好——或者至少是“不妨”——就当
个“第公民”，并且将自己隐藏起来吧。
他突然感到心中涌现出股报复念头，既强烈又残酷——银河中不准有任何处反抗他。五年以来，他直深居简出，藏身在卡尔根，就是因为顾忌虚无缥缈第二基地，顾忌它可能构成无止境又无所不在神秘威胁。他如今才三十四岁，年纪并不算大——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已经衰老。虽然具有突变强大精神力量，他肉体却实在孱弱不堪。
每颗星辰!每颗目力所及星辰——还有肉眼不可见那些，全都要为他所有!
他要对所有人报复，因为他并不属于人类；他要对整个银河报复，因为银河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认为他只是个轻浮花花公子，稍微有那点小聪明，竟然就敢公然嘲讽骡外貌，以及他隐居式生活。那些人全都在冷眼旁观，可能正等着看他受到报应。没有人胆敢附和程尼斯，也没有几个人敢发笑。然而奇怪是，程尼斯却始终安然无事，这使他声誉反而越来越高。
程尼斯顺着自己所哼小调，唱几句即兴歌词。他歌词反复而单调，没有什意义：“第二基地，威胁
们国家，威胁着宇宙万物。”
他终于走到官邸之前。
巨大、光滑而沉重外门缓缓打开。他走进去，步上个宽广坡道，滑梯载着他无声无息地迅速上升。随后他来到官邸中最灿烂尖塔，置身于扇朴素小门之前，那扇门后面就是骡房间。
此时，门打开……
头上警告灯突然轻轻闪起。他知道有人走进官邸，并且能够感知那人行径。同时，在这寂寞
骡没有其他名字，他头衔也只有个——联邦第公民。现在，他正透过单向透光墙壁向外望去，眺望着耸立在地平线上灯火通明城市。
在渐渐黯淡薄暮中，星辰颗颗绽现。这些星辰尽皆臣服于他脚下。
想到这里，他便露出微笑，笑容中还带着丝悲痛。因为世人所效忠对象，竟然是个深居简出人物。他生得其貌不扬，乍看之下难免令人忍俊不禁。他体重仅有百二十磅，身高却有五尺八寸：四肢骨瘦如柴，好像是随便挂在皮包骨身躯上。而他瘦削脸庞，则几乎被三寸高大鼻子全部遮掩。
惟独他眼睛与滑稽外表极不相称，那对眼睛是如此温柔——对于银河最伟大征服者而言，那实在是种奇异温柔。而其中哀伤眼神，也从来未曾完全消退。
此地是个繁华世界繁华首都，其间充满各种欢乐。他曾经考虑过定都于基地，那是他所征服过最强大对手，可是它却远在银河最外缘。卡尔根位置则较为适中，此外，这里有着贵族政体悠久传统，就战略观点而言，对他也较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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