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若维刚走出他农舍,就忍不住从胡子中吁出口气来。第场雪已经飘落在坚硬地面,天空则布满阴沉粉红色云层。他斜着眼仔细望向天空,确定时之间还不会有风,bao,这代表他可以顺利到达绅士村。他要到那里去卖掉过剩谷物,换回些罐头食品准备过冬。
他将大门拉开道缝,对着屋内大声吼道:“车子喂饱没有,小子?”
屋内立刻传出高声答应,然后纳若维大儿子走出来。他红色短胡须还没有长满,脸上带着几分稚气。
他以满腹委屈口气说:“车
事情在他们父亲时代常发生——不过,事实却不尽然。
因为这艘星舰并非属于帝国,舰首少帝国特有“星舰与太阳”标志。它形状既粗又短,是由许多老旧船舰残骸拼装而成。而从星舰步出那些人,则自称是达辛德战士。
农民们都傻眼,他们全都没有听说过达辛德,然而,他们仍旧以传统待客之道欢迎这些战士。这些陌生人问许多详细问题——诸如这个行星自然条件、居民人数、有多少城市(不过农民们把“城市”误以为是指“村落”,弄得彼此都糊里糊涂),以及经济形态等等。
接着又有许多艘星舰登陆此地,并且对整个世界宣布,达辛德已经成为这个行星统治者。在住人赤道地带上,将要设立许多征税站,每年都要按照某些既定公式,向农民征收百分之若干谷物与毛皮。
罗珊人却表情严肃地眨着眼睛,搞不清楚“税”究竟是什东西。不过到征税日子,很多人还是照付。或者应该说,全都茫然地站在旁,眼睁睁地看着穿制服异邦人,将他们收获玉米与毛皮搬到大车上载走。
于是,各地都有愤怒农民组织起来,拿出古时狩猎武器——可是始终没有任何作为。当达辛德税务员再度来临时,他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哄而散,眼看艰苦生活变得更加艰苦,却点办法也没有。
但是过不多久,出现种新生态平衡。达辛德总督将原来住在绅士村罗珊人赶走,自己住进那里,过着深居简出日子。这位总督与他手下都很少与当地人接触,因此并不惹人注意。现在,征税工作已经委托某些罗珊人代为执行,那些本地税务员会定期到各村各户访问——不过大家对他们行踪渐渐摸熟,而且农民们也学精,知道应该如何隐藏收获谷物,何时应该将家畜赶到森林去,并且故意不让房舍显得太华丽。当税务员来访时,不论问到任何有关资产问题,他们都会露出副呆然表情,指着眼前可见那点点。
后来连这种情况都很少再发生,税金也自动减少。仿佛达辛德已懒得从这个贫穷世界上,捞取那点少得可怜油水。
相对地,贸易活动却越来越兴盛,可能是因为达辛德发现如此更有利可图。虽然帝国精美制品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达辛德机械与食物仍然比本地好得多。此外,达辛德人还带来许多妇女服饰,它们远比手织灰色布料漂亮,不用说自然是极受欢迎。
就是这样,银河历史再次平静地溜过。日复日,年复年,农民们依旧从贫瘠坚硬土地中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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