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绮思说：“它
切自治自理。那些树木自动自发地长得整整齐齐，它们繁殖得不多不少，刚好取代那些因各种原因死去
树木。人类需要多少苹果，就会采收多少苹果；而其他动物，包括昆虫在内，都只摄取自己所需分量，绝对不会多吃点。”
“每只昆虫都知道自己该吃多少，是吗?”崔维兹问道。
“对，它们都懂——可以这
说。
“现在
回到
自己世界，你们成客人，该轮到你们讲礼貌。”
裴洛拉特急忙打圆场：“她说远星号有股怪味，看也没有冤枉们，葛兰。有没有办法给太空船换换空气?”
“有——”崔维兹随即答道：“当然做得到。只要这个小东西能够向们保证，不会有人对远星号动任何手脚。们刚才已经领教过，她能以不寻常力量控制太空船。”
宝绮思立刻抬头挺胸，身子站得笔直。“并没有那小。如果太空船不受外力控制，你就能把里面清理干净话，保证十分乐意跟你配合。”
“那，可以带们去见你口中那位盖娅吧?”崔维兹说。
4
太空艇像羽毛般轻巧地落到地面，没有产生任何冲击，也完全没有异常重力效应。三个人鱼贯走出来，宝绮思在前头，接着是裴洛拉特，最后才是崔维兹。
天气跟端点市初夏相仿，不时吹来阵阵和风，多云天空透出明亮阳光，看来像是近午时分光景。他们脚下是大片绿地，侧密植着排排树木，看来好像是个果树园，另侧则是绵长海岸线。
他们听到些低沉嗡嗡声，可能是某种昆虫类生物发出来：头上还掠过只飞鸟——或者是某种会飞小型生物；远处又传来连串“咔啦”、“咔啦”声响，似乎是什农机发出噪音。
第个开口是裴洛拉特，但他说话与眼见耳闻都没有关系。他先用力吸口气，然后说道：“啊，好香，像是刚做好苹果酱。”
宝绮思似乎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她答道：“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崔，但就是盖娅。”
崔维兹立时瞠目结舌。他常常听到“收摄心神”这句成语，不过那都是比喻说法。今天是他有生以来第次，感受到自己实实在在经历这种过程。他久久才吐出个字：“你?”
“是，还有这片土地，那些树木，草丛中那只兔子，以及站在树林中那个人；整个行星和它上面万事万物，全部都是盖娅。们都是单独个体——独立有机体——可是全都分享个整体意识。其中无生命行星占得最少，不同型式生命占有不同比例，而人类占绝大部分——但们多少都拥有部分。”
裴洛拉特说：“想，崔维兹，她所谓盖娅，指是某种群体意识。”
崔维兹点点头。“也想到——既然如此，宝绮思，是谁在统治这个世界呢?”
崔维兹说：“们眼前可能就是个苹果园，看来他们正在做苹果酱呢。”
“反之，在你们太空船上，”宝绮思说：“那味道闻起来却像……唉，反正很可怕。”
“刚才在上面时候，你并没有抱怨。”崔维兹回嘴道。
“得讲礼貌啊，在你们太空船上是客人。”
“现在怎不维持礼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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