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热水?”她说:“你以为们会把能源浪费在洗澡水上?你刚才开是暖和温水,寒气已经除掉,你还想要什?你这个温室养大端点星人!给进去洗!”
崔维兹犹豫下,不过只是下而已,因为他显然没有其他选择。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又碰下那个粉红圆点,这次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咬紧牙关忍受着冰冷水花。温水?他发现身上开始冒起肥皂泡沫,判断现在是“洗涤周期”,而且猜想时间不会持续太久,于是赶紧把全身上下到处都搓搓。
接下来是“冲洗周期”,啊,真暖和——嗯,也许并非真暖和,只不过没那冷,但是对他完全冻僵身体而言,已经算是非常暖和。不久水花突然停——当时他正想将水关掉,还纳闷着李札乐是如何全身干爽地走出来,因为这里绝没有毛巾或其他代用品。此时,突然出现阵急速气流,若不是各个方向风力相当,他定马上被吹得东倒西歪。
这是股热气,几乎可说太热。崔维兹想,那是因为与热水比较之下,加热空气消耗能源要少得多。热气很快将他身上水珠蒸干,几分钟后,他已经全身干爽地走出浴室,就像这辈子从没碰过水样。
门大步走过去。她穿过之后,那扇门随即关上,不会儿,便有水声从里面传出来。现在他全身赤裸,模样狼狈,除等待之外别无良策。他也想到是否应该跟她起淋浴,却很肯定最好别这样做。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排拒在浴室外,如此来,想要洗澡冲动反而立刻剧涨。
她终于走出来,开始默默地挑选衣服。
他说:“你介不介意——”
她什都没说,崔维兹便将沈默解释为默许。他本想昂首阔步走进浴室,表现得像个健壮男子汉,却又觉得很别扭,就像童年时不守规矩惹得母亲生气,而母亲并不处罚他,只是不再跟他说话,使他感到极为难过而沮丧。
进那间四壁光滑小浴室之后,他四下望望,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东西都没有。他再更仔细地检查遍,仍然什也找不到。
李札乐似乎完全恢复。“你觉得还好吗?”
“相当好。”事实上,崔维兹觉得全身舒畅异常。“唯要做就是洗冷水
他把门打开,伸出头说:“问你,怎样才能打开淋浴?”
她把体香剂(至少,崔维兹猜想它具有类似功效)放在旁,大步走到浴室,仍旧看也不看他眼,只是举起手来指指。崔维兹目光顺着她手指望去,才看到墙上有个淡粉红色圆点,颜色非常之淡,仿佛设计者不愿为标示个小小功能,而破坏那种纯白美感。
崔维兹轻轻耸耸肩,向那面墙壁凑过去,伸手碰触那个圆点。想必那就是他该做动作,因为下瞬间,大蓬细碎水花便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大口喘着气,赶紧再碰下那个圆点,水花立即停止。
他打开门,知道自己看来定更加狼狈,因为他全身抖得非常厉害,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以嘶哑声音问道:“热水怎开?”
现在她终于正眼瞧他,他滑稽模样显然使她忘愤怒(或是恐惧,或是任何困扰着她情绪),因为她噗嗤笑出来,接着又突然冲着他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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