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靠山也得有团伙,还得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可惜阿帕对易飒没好奇心:“小少爷,你管她呢,这种人多复杂啊,还是离远点好。”
也是,宗杭怅然若失。
他自己活得普通,所以经常梦想着能遇到那些传奇、边缘、看上去很酷人物,现在突然觉得,问题不在于机遇,
宗杭嫌弃他:“还要不要脸?讨论人家姑娘这种事!”
他嫌弃目光从那张纸上溜而过,自己也不想,但记住日期。
略琢磨,自己被打那天,好像还真落在那个波谷时间段里。
……
回去路上,宗杭还陷在种不真实恍惚里,拽着阿帕聊易飒——
那种自知此生绝达不到向往。
他怔半晌,问阿帕:“那个波浪线又是什意思?”
阿帕脸上又露出偷腥般笑。
他说,他问那个柬埔寨人,这个伊萨,脾气好不好啊,待租客苛刻吗?
柬埔寨人想想,画图作答。
那个柬埔寨人中文不好,看着宗杭只是笑,还得阿帕过来解说。
说果然就是易飒。
宗杭永远想不到这种人生。
这突突车酒吧是她,柬埔寨人只是包租,定期跟她分账,不止突突车,在洞里萨湖上水上村庄,她还包租条简陋小木船,就是那种独木舟样、带着螺旋桨、供游人乘坐看风景小木船。
这还远远不止。
“你说,她这样能赚到钱吗?”
这种三瓜两枣小生意,就算有分账,能落下多少?她还得跨国跑,虽说东南亚国家都不大,柬埔寨只跟中国广西差不多大小,但架不住经常跑啊……
“她个女人,就不怕出事吗?”
听说东南亚许多地方还挺乱,那种边境丛林,万有人起坏心要害她,死都死得稀里糊涂。
“背后肯定有人罩着她吧?”
简单总结就是,别被她脸和笑给骗,这个易飒,其实还是挺情绪化,不过这情绪化并不莫测,有规律可循。
根据他长久以来观察以及和其它租客讨论,伊萨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脾气逐渐,bao躁,整个人阴阳怪气,尖酸刻薄,看谁谁不对,谁招谁倒霉。
然后标出上次大致日期和这次预测日期,庆幸自己刚好躲过,但接下来那个交租势必倒霉。
阿帕看着那曲线,心窍突开,说:“她是不是那几天,身上来那个啊?”
于是和柬埔寨人笑作团,十七八岁清秀少年脸,猥琐起来同样贼眉鼠目。
据说,溯着湄公河而上至老挝,而下至越南,遍布她包租业务,她像个手眼通天跨国包租婆,把租约签遍大河流域,而且,跟那些大手笔买楼修路富豪不同,她做,全部是小生意。
那种般人都未必瞧得上小生意。
比如,给在激流中捕捉食人鱼巨魾老挝渔民置办渔网,给在越南水上市场卖米粉老太婆购买全套蒸煮锅具和原料,提供废旧汽车给进入柬泰边境丛林捕捉狼蛛猎手——不是赠送,统统算包租,分账。
所以她从来不在个地方长待,因为要收租,她包租天南地北开花,等着她去数钱——有时收到钱,有时拎回鱼或者别等价品,折卖之后,继续去签新包租。
宗杭如听天方夜谭,心底深处,对易飒,忽然生出某种向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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