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后背泛起凉气:“不是,你给这个干什
这还用问吗,宗杭颗心跳得厉害,尽量平心静气:“咬死,吃掉。”
他觉得眼前清晰点。
易萧说:“不是,鳄鱼牙看着锋利,其实是槽生齿,派不上实际用场,咬和嚼,都很难使得上力,但它咬合力很大,习惯拿上下颚去‘夹’。”
“如果自身体型够大,夹住猎物,它可以囫囵着活吞,不过下头这些,都是暹罗鳄,三四米顶天。”
“所以,它策略因敌而异,岸上大家伙,它夹住拖进水里,让它淹死;水里大家伙,它夹住扔上岸,让它干死。”
还有刚刚对答,也总算是解密,“十几条”、“废场子”、“转新”:这是个乡下鳄鱼养殖场,要换新场地,但还没搬迁完毕,所以,老池子里还剩十几条。
宗杭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他低头往水泥台临水那面看看:壁立水泥面上,有钢筋脚蹬路通下去。
易萧关掉手电。
宗杭额上筋跳下,眼前片漆黑,过会才慢慢看到些模糊轮廓。
易萧拉开拎包,从里头拿个小扁瓶子给他:“两只眼睛,各滴滴,然后眼球转几下——就像你平时滴眼药水那样。”
走段之后,井袖故意落在后头,拿手抠开拉链口往里看看,又几步撵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好像是药品,纱布什。”
宗杭正想说什,到地方。
眼前是个四五米高水泥台子,有台阶拾级而上,借着手电光,宗杭看清楚这是个大池塘,像是养鱼,塘边都围着两三米高铁丝网,这台子算是……
观赏?投喂?
那男人和司机把猪肺桶抬到水泥台顶,下来跟易萧打招呼:“那们就先去别处逛,两个小时后再来接……不打扰。”
宗杭有点听入神。
“但它牙是短板,还是很难嚼,它会用嘴夹住猎物,往石头、树干上又摔又砸,摔碎好进食,实在摔不碎,就等着猎物自己烂。”
“你有几个制它法子:被咬住时候,猛砸它眼睛,它眼睛最脆弱;没被咬时候,可以想办法不让它张嘴,它咬合力气大,但张嘴力量很小,成人只手臂力量就可以摁住。小心它尾巴,它扫尾很厉害,还有……”
她从包里拿出个铁制物件,是根短铁棒,两头焊厚铁饼,正面看,像个“工”字:“这‘鳄挡’是临时定做,将就着用,真咬下来,塞进它嘴里,可以挡阵子……”
她把鳄挡递给宗杭。
宗杭依言照做。
不知道这是什东西,入眼极酸涩,宗杭被激得眼泪都出来,闭着眼抬手,想把瓶子递给井袖,易萧中途截住拿过来,说句:“她不用。”
顿顿问他:“你知道鳄鱼吗?”
宗杭拿手抹眼睛:“知道。”
“鳄鱼怎吃人?”
他们留把手电给易萧,不声不响地走。
易萧握住手电,示意宗杭和井袖:“上来吧。”
她走在前头,手电打得漫不经心,光柱毫无规律地四下乱晃,借着这光,宗杭看到,池面上,还有岸边,有硕大暗沉条状阴影……
他突然心跳如鼓:这是鳄鱼!
没错,在陈秃家时,他见过黎真香喂阿龙阿虎,端就是大盆猪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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