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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井袖拿碘伏给他清理伤口,做简单止血包扎,鳄鱼趾爪确锋利,好在伤口不深,那几道都没伤到骨头。
宗杭以为,这种伤势,怎着都该去医院打个破伤风,没想到回到酒店,易萧只是吩咐井
宗杭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离水面米多高,怎说也是个保障,但看这鳄鱼腾起势头,纵上个两三米、咬住他、再拖下去,绝对不成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上头易萧忽然探下身子,把抓住井袖胳膊,把她凌空拎上去。
前路终于畅通无阻,宗杭拿出这辈子最快速度往上爬,近乎纵窜,慌乱间,有脚踏滑,好像踩到鳄鱼上探管吻。
这踩让他脑子里轰,手脚并用,像逃命蜈蚣,飞快翻上台面,也忘停,个没刹住,从台阶上滚下去。
最后那下,后背着地,宗杭躺着不动,大口喘息,头次觉得,土地这东西,太亲切。
赶过来宗杭脑子里轰,想也不想,大吼声,举高铁桶,看准方位,把罩过去。
那条鳄鱼猝不及防,被罩个正着,桶上有提手,不知道卡在哪,时间甩不脱,狂躁地在水里扭翻着身子,水流涌荡,倒是方便借力,宗杭拽上井袖,刚转个向,侧面又有条鳄鱼咬过来。
不能再拖延时间,僧多粥少,那桶猪肺撑不多久,万那群畜生吃开胃,他们又还没能在那之前上岸……
宗杭打个哆嗦,想起易萧说“鳄鱼咬合力很大,但张嘴力量很小”这话,狠狠心豁出去。
他身子滑,滑到鳄鱼嘴侧,右边胳膊旁捞,像箍桶似把它上下鳄箍个严实,左手拳头提起来,没头没脑就往它眼睛鼻孔处狠砸,同时催井袖:“快快快,走……”
以后他死,定要埋进地里,生不同裘,死也求个并穴。
过很久,上头才有动静,是易萧打着手电下来,光柱左摇右晃,最后直直打在他脸上。
这光太灼眼,宗杭想伸手去挡,但手臂虚得没力气,抬不起来,只好放任眼前渐渐素白,茫茫片。
易萧声音就在这素白里飘下来。
“运气真好,这些鳄鱼,都太小。”
那鳄鱼痛得乱挣,趾爪在他肋下挠过,宗杭痛得身子缩,觉得那处又辣又热,也知道是出血,怕这味道再招来几条,赶紧撤手,继续狗刨,竭尽全力朝井袖撵过去。
身后那两条,个被桶罩得,bao躁,个要害被打,痛得发狂,冷不丁撞到起,也不知怎想,都像见到不共戴天仇敌,霎时间就缠裹着打到起。
宗杭神经极度紧张,脑子里只剩催命般个“快”字,几下赶上井袖,嫌她不够快,又拽又拉,终于赶到水泥台下脚蹬边,全身上下无处不抖,拼命把她往上托:“你快,快……”
井袖早被吓个半瘫,加上刚刚那折腾,手脚没力气,那速度怎也没法让他满意,宗杭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忽然听到水声,回头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可能是猪肺告罄,也可能是他受伤,人血味更诱人,那些被猪肺引开小群鳄鱼,已经气势汹汹地过来,黑压压片间,无数憧憧亮点,打头那条,突然从水中纵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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