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巧不在乎这个,声音压得很低:“飒飒,刚去问,说是延期,明后天这样,大家就可以下船。”
这不是好事吗,你可以回去给大侄子主婚,怎还脸讳莫如深……
“就是有件事怪怪,跟姜孝广聊完,开门出来时候,丁长盛来找他,说是到处都找不到丁碛,听,心说这凶手挺嚣张啊,难道又下手?就停下。”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姜孝广问丁长盛,船到吗?”
易飒没听明白:“什叫‘船到吗’?”
宗杭咬住毛巾,把手递过去。
易飒左手托住他腕心,右手作势覆在他拗折肿起指面上,宗杭也知道大概是要正骨,想到即将到来那钻心下子疼痛,手臂都有点发颤。
易飒也察觉到,她皱起眉头,说:“要这样……”
“把你先打晕,然后再给你正骨,打晕人很容易,不疼,后颈切下子,你很快就过去。”
还有这种好事?
,洗到中途,易飒进来,就着水龙头洗冰棍枝,宗杭赶紧给她腾地方,无意间瞥到她低头,头发向颈侧滑落,露出后颈那块——以她头发长度,又不爱扎,那块晒不到,比别处都要更白皙,细碎绒毛发间,有颗小小痣,可爱极。
以易飒给人感觉,即便故意笑得乖巧,也轮不上用“可爱”去形容,宗杭觉得新奇,觉得她头发总盖着这处,敛藏着某种特别温暖秘密,被自己给发现。
颈部线条也很柔,细腻温软地滑进后领,也牵引着他目光……
宗杭忽然警醒:他在看什呢?这眼珠子,卑劣!太卑劣!
正面如火烧,易飒催他:“赶紧,磨蹭什呢。”
“对啊,就是说啊,”易云巧眸子里满是这个年纪特有精明和老辣,“他只说这几个字,忽然看到还没走,立刻岔开话题,关心丁碛去。”
“你说,咱们不就坐这艘船吗,而且已经定锚,能‘到’哪去?还有别船吗?要说是那些放出去
宗杭喜出望外,正猛点头时,易飒手上紧,拽、捺、推,根正完,马上另根,三根手指,气呵成。
宗杭痛得身子纠成团,牙齿咬得死紧,怕不是把毛巾给咬穿,额头上冷汗都下来。
最艰难部分已经完成,易飒甩甩手,拿起剪好冰棍枝,两片夹根手指,权当是夹板,然后拿纱布圈圈裹上:“也没处去找石膏,你就这样先凑合吧,你还算运气,随身带急救包……你这手,后面会肿得更厉害,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想办法给你放血。”
正说着,有人敲门。
易飒脸色微变,拿胶带固定好纱布,向宗杭做个噤声手势,走到门后,先凑到猫眼上看看,这才把门开道缝,身子全掩在门后,只露细条脸:“云巧姑姑,正要洗澡呢,衣服都脱,就不给你开门啊。”
又指洗手香皂:“拿肥皂搓!你这化妆品,烂归烂,防水还挺好。”
宗杭洗个干净出来。
易飒坐在床上,手边摊剪刀纱布和叠好毛巾,冰棍枝被她剪短,正拿指甲钳上挫块把断口磨圆。
她向宗杭示意下身侧:“坐。”
候着他坐下,又把毛巾送到他嘴边:“咬住,手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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