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孝广没吭声，只是转头看向大湖。
放艇时，艇跟大船之间，通常会有段距离。
那个女人，不是打渔
，她是从水里，把手机拿走。
是家贼。
终于在甲板上看到那个人，叫
声“姜固”，快走两步，蓦地觉得不妥，立时收步，瞬间塌肩耸背。
姜固回头，看到是他，忙颠颠迎上来：“姜叔，有事啊？”
姜孝广扬下手机：“手机没电，想借你用
下。”
姜固赶紧点头：“没问题。”
边说边伸手往兜里掏，掏着掏着，忽然脸莫名其妙，双手在上下衣兜附近乱拍：“哎，哎，
手机呢？”
，想解决很容易……”
“昨天早上，大概凌晨不到五点时候，看到有人把姜骏尸体沉进湖里。”
姜孝广脑子里嗡。
易飒停下脚步，指指房门：“姜叔，找玉蝶有点事……”
姜孝广脑子发木，不太自然地朝她点头：“行，你们玩……”
姜孝广说：“别慌里慌张，好好回忆下，上次用手机是什
时候。”
姜固挠挠头：“早上起得早，叫二子起放艇，想下水游两圈来着，脱衣服时候把手机搁边上，后来二子忽然说起……”
他心虚似地看姜孝广眼：“说起姜骏。”
“们就寻思着水下刚死人，有点晦气，就坐在艇上聊这事，聊着聊着，听到大船上吵吵，说是找到丁碛……”
“就赶紧上来看热闹……”姜固脸恍然，伸手拍下脑门，“靠，好像是没拿……也不对啊，收艇时候，艇里没东西啊。”
他快步越过易飒，走动时，大腿内侧筋都似乎在跳跳，压低声音问她：“你是谁？”
那女人还是那副缓缓调子：“当然，那个人不是你，就是奇怪，既然姜骏早上就死，你为什要对别人撒谎，说中午还见过他呢？”
姜孝广只觉得全身血都涌到头上，避到靠墙侧，个字个字，都是从齿缝里迸出来：“你谁？”
电话挂断。
姜孝广握着手机僵立会，忽然反应过来，急急往楼梯口走，下层，四下张望，掌心里攥着汗，又下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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