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坐水几分钟？裸潜到多少米？”
裸潜指
是不靠任何潜水器材，连面镜和脚蹼都没有，自由下潜。
宗杭没概念：“十几分钟……五十米吧。”
丁玉蝶大叫：“
靠，五十米！哪怕是受过训练人，裸潜也就二十米很好
啊，而且水压那
大，根本坚持不几分钟……”
宗杭赶紧
有之前经验，再加上装备齐全，宗杭倒也不太紧张，两手插兜，尽量跟丁玉蝶气质
致，走得吊儿郎当，下楼梯时，姜太月恰好上来，丁玉蝶叫声“月亮婆婆”，嗖下从她身边窜过去，宗杭也跟着窜，姜太月脸黑如煤，候着两人走远，才骂句：“妖里妖气。”
晚上水祭，不少事要办，有马达橡皮艇都被占用，只剩下手划，丁玉蝶挑艘，和宗杭人桨，慢慢划出去。
划出段距离之后，丁玉蝶扔桨，忙着补防晒霜，又说宗杭：“让它顺水漂吧，省劲儿。易飒说，你没来过鄱阳湖，让趁着还有时间，带你逛逛，怕自己带你出来招眼——其实湖还不都样，全是水。”
宗杭说：“那不样，鄱阳湖多有名啊，国内第大淡水湖呢。”
丁玉蝶撑起阳伞。
解释：“刚说你是‘同行’，其实姜家和丁家，很多年都不纳‘同行’，因为他们人丁兴旺，人手足够，犯不着找外援。”
“但易家当年出件大事，好手死得七七八八，姐姐就是那次没。时间青黄不接，大家就默认，易家可以找‘同行’。”
“这‘同行’，就是那些有潜力、水性很好外人，你可以签下他，作为未来办事后备，就譬如‘12.3’开金汤，是们易家主导，但易家好手不够数，就会有‘同行’来帮忙。既然来帮忙，不可避免会解到三姓些事，封口费，就是为确保他们对外保守秘密。”
宗杭忍不住：“万他们泄密呢？”
易飒斜他眼：“你要知道，解放前，那些水上讨生活人，大部分都是赤贫，能被三姓相中，拿钱办事，那是祖坟冒烟，谁会这傻泄密丢饭碗？而且，既然有契约，那自然有违约惩罚，旦泄密，掌事会有万种办法去解决……”
这伞极大，伞面上都是蝴蝶，而且有两只做是金箔效果，阳光透入时，泛金蝶影会晃在艇上。
难怪叫丁玉蝶，还真挺喜欢蝴蝶。
宗杭看大湖，想着该如何“聪明地吸引易萧注意”。
丁玉蝶果然问他：“易家给你多少封口费啊？”
宗杭答得很顺溜：“十万。”
“丁碛就是掌事会，你见识过他手段？他们处理各种内外事端，可不是吃干饭。如果不是你已经知道关于三姓事，还会‘坐水’、‘破鳄’，也不会跟你讲那多。”
还真，宗杭想起在自己“坐水”、“破鳄”之前，易萧确实半句也没提过三姓事；丁玉蝶进屋时欲言又止，听说他不是“地秧子”，才继续往下说，这些人，还真挺守规矩。
***
午饭后，丁玉蝶果然如约来接宗杭，还给他带防晒衣、遮阳帽和墨镜。
大夏天，又是正午出去放艇，这打扮不稀奇，不过丁玉蝶就稀奇，胳膊下挟柄长柄阳伞，走得摇风摆柳，发揪上穿花蝶翩翩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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