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放成个干涸大池子,早没悲伤。
实,叔叔当时也想帮你……”
易萧说:“没关系,顾着自己亲儿子,很应该。”
她抓住铁栅栏站起来:“他这样……多久?”
“近几年才这样,也不是老这样,会清醒,但每次念叨‘它们’、‘它们来’时候,整个人就是这种谵妄状态,你不给他刀子,他也会拿指甲撕开皮肉,蘸着血写字,写着写着,血就没……”
易萧呢喃句:“你怎熬过来?”
她这话,其实是问姜骏。
但姜孝广以为是在问他,苦笑下,说:“习惯。”
他听过种说法。
说是人死,之所以要做七,把“送走”这件事拉到四十九天那长,佐以数不清仪式,又是扎纸马又是烧天梯,就是要借由这些芜杂七七八八,让亲人停不下来,不断忙碌,那些痛得要命殇,就在这琐碎件件事里,近五十个日出又日落里,点滴放出去。
他放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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