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姜孝广愣下,怕易萧尴尬,忙说:“没事没事。”
又吩咐那人:“锅里还有,重新换份来吧。”
那人端着托盘往回走,廊道里重又安静,地上,汪汤汁里卧只跌落蜷缩大虾,虾须很长,眼睛乌黑。
易萧说:“姜叔,妹妹,易飒……”
她顿下,把“还活着吗”四个字咽回去。
易萧站着不动,觉得好笑,又觉得荒唐。
易飒不是死吗?宗杭又怎会知道易飒?
宗杭看她眼:“也不知道你怎做人家姐姐,你有时间跑去柬埔寨,也不说去看她眼,跟讲这多话,姜骏长姜骏短,对你妹妹,句都没提过。”
船明明没动,但易萧觉得自己站得像飘,宗杭声音好像也在飘,从四面八方飘过来,像蛛丝、像大雾,层又层,裹得她喘不上气来。
“你是不是有个录放机?易飒保存十几年,昨晚还让带上鸭头山给你看,她在里头放盘磁带,第首歌就是《上海滩》,她还让问你,认不认得那个录放机,那首歌听着熟不熟。”
姜孝广应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其实,活鱼活虾就可以,不过她提要求时,还是要熟。
宗杭已经挺惨,就别活鱼活虾地往他嘴里塞,让他体面点吧。
“你还有什话想交代吗?不麻烦话,不介意帮你做点什。”
什意思?这是问他临终遗言吗?杀他,还要假惺惺在他坟头插朵花?
宗杭气极反笑,真想口唾沫喷在她脸上,可惜她站那位置,他喷不着。
“……最近还好吗?”
易萧终于开口。
她声音有点沙哑,说:“胡说八道。”
说完,抬手指宗杭:“你他妈故意,胡说八道!”
她开门出来,在廊道里急走,走段发现这头不对,又转身往回走,尽头处转弯,迎面跟人撞个满怀,那人端个托盘,里头都是小份碟碗,鱼虾蛤贝,如她吩咐,各色都齐备。
撞之下,碗翻汁洒。
不过,他是还有话说。
“你应该还记得,你有个妹妹,叫易飒吧?”
易萧语气里掺进几分困惑:“易飒?”
这姐妹俩,还真是亲姐妹,妹妹听到姐姐,姐姐听到妹妹,反应都挺平淡。
宗杭说下去:“本来,如果昨晚在鸭头山能顺利见到你,是要跟你说,易飒让给你带个话,说她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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