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把药包拎过来。
易飒拿根棉签堵在瓶口,瓶身微倾蘸湿,想递给宗杭,看周围没大镜子,他想擦拭伤口还得去洗手间,不由就觉得麻烦:“行行,你坐下。”
宗杭赶紧坐到小板凳上。
“脸,侧过去。”
宗杭侧过脸,眼睛溜溜,也不知道往哪看,就知道棉签轻轻在伤口周围走着,有时凉凉,有时又丝丝地疼。
正想着,衣服边角忽然被人拽下。
边上站是宗杭,他被掳上船那久,应该知道点什。
易飒心里有数,但不动声色,手机还回去,探丁玉蝶口风:“好奇?”
丁玉蝶拍拍屁股起来,态度表得很明确:“别,谁还没点小秘密什,就是跟你八卦下。这关什事啊,才不会把自己搅进去呢,还有你,这种事以后别找啊,压力太大,不适合跟人斗。”
这话是真。
切随哼而逝,之前那点不愉快,算是过去。
兴奋压倒切,丁玉蝶屁颠颠过来,拖张小板凳在床边坐下,献宝样把手机递给她:“飒飒,们姜叔,有秘密。”
易飒心里动,酒精瓶子搁下,接过手机来看。
这照片画面,冲击力未免有点大,易飒下意识皱眉,然后向后滑看:“这什啊?”
人长相怪异畸形,四周墙面又抹得跟恐怖片布景似。
易飒没好气:“拿来给。”
她接过酒精瓶,正想用力,忽然瞪向门口:“你又来干什?”
宗杭回头。
是丁玉蝶。
***
他垂下眼,心里砰砰跳,忽然闻到她身上味道。
新浴之后气味本该很淡,但温度恰到好处地拨升些许火候,使这味道不仅能被捕捉,还带柔和香软。
丁玉蝶从小就自视甚高,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心思都在水下,确实不擅长跟人虚与委蛇,典型自扫门前雪,天生不爱掺和别人事,只要于己无碍,天翻地覆都无所谓:所以宁愿大动干戈去找沉船,也不愿去管姜孝广到底在筹划什,顶多八卦下。
易飒候着丁玉蝶离开,才瞥向宗杭:“你有话说?”
宗杭点头,想开口,蓦地又止住,小跑着去到门边,先探头出去看回,然后把门关上。
还真长心眼,易飒想笑。
她把酒精盖子拧开,顺口吩咐句:“药包也带过来。”
尤其最后张,照模糊,人脸上片煞白,却又有两个极亮光点,直勾勾看向镜头,怪瘆人。
宗杭也凑过来,伸着脑袋朝手机屏幕上瞅。
丁玉蝶说:“猜测吧,要是姜叔从江里捞起来什怪物,要就是他在做生化实验,看不出来吧,表面上跟个与世无争老头子似。”
易飒把照片调大。
满墙血字,隐约能看清,大大小小“它们”,又有“来”,至于照片上人,虽然是个男,但这种身体状态,有点类似宗杭说过那个老K。
丁玉蝶也不想来。
毕竟斗气双方,谁先迈步谁先输。
但这十里八村,他又找不到人来讨论:他是个藏不住事人,那点小发现小秘密,不向别人抖罗,心里就不舒服。
吃易飒这呛,他反而有底气:“不能来?刚帮你忙,过来坐坐都不能?”
易飒鼻子里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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