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想聊点什分散注意力:“姜孝广跟丁玉蝶他们是起,姜孝广出事,那其它人呢?”
易飒翻个身,趴到床垫上,也把手伸到身底摁住肚子:“两种可能,是
这可怎出去?难道跟蛤窝那个溶洞样,也被息壤封死?又要烧出条路来?但这儿这大,往哪烧呢?
两人找好久,精疲力竭,好在这儿不缺休息地方:任何条稍微大点船,找到破口钻进去,就算个不错掩体。
易飒在隐蔽处找条没翻小货轮,进去找张床,床垫子掸掸就蜷缩着躺下。
太累,心比身体还累。
宗杭还想做点什:“易飒,要出去找找,有没有什吃?”
直以来,不管是不是暗藏居心,姜孝广对她,还算是不错。
她搬些废旧木料,勉强把姜孝广尸体搭罩住,然后招呼宗杭:“走吧。”
宗杭愣:“往哪走啊?那这位姜……先生呢?就不管?”
姜孝广跟他爸样年纪,他还拿碗砸过人家脑袋,总觉得于心不忍。
易飒反问他:“你还能怎管?拖着他走吗?现在开始,最重要事是找出路,其它切靠边。”
初步推测,死时候,可能是挂在高处桅杆上,木头渐渐吃不住这重量,终于断折——尸体从上头砸落,中途撞到船舷、带裂木板,所以会有声响不绝。
然后坠落在这里。
宗杭警惕地环伺周遭,但听到那声“姜叔叔”后,也知道是“熟人”,还是被自己拿碗砸过后脑“熟人”,忍不住瞥再瞥,心头发毛。
姜孝广身上,好多血道道,早已凝结发暗,好多是划破衣服直接入肉,看来不管杀他是谁,指甲定很骇人。
易飒伸手掰住姜孝广肩膀,把他上半身抬起来看看。
易飒话都说得有气无力:“你别乱走,到时候走丢,都不知道往哪去找你。不会有吃,就算是密封罐头,这几十年下来,早变质,你先睡会吧,养点体力。”
也是,宗杭从隔壁拖张床垫子过来,在她床边搭个铺,然后挪桌搬椅,把入口堵严实,这才放心躺下。
躺下不久,就听到肚子咕咕叫,他拿手摁住肚皮,强制着不让它发声,哪知道正对抗着,易飒肚子也叫。
宗杭抬眼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会,几乎是同时笑。
她已经饿得有点心慌,嘴唇越舔越干。
估计最多再顶上半天,生存危机就要压倒切,到时候,什息壤、船冢、凶手、秘密,都没有口水、角饼来得重要——但处境、情形,却还在往更莫测方向转化,点脱困希望都看不到。
***
找出路,话说得笃定,但真正做起来,筹莫展。
这洞像垃圾场倾泻地,到处都是船,歪散、靠边、堆叠,打眼看过去,根本没往外出口岔道,如同巨大箍桶,还带盖。
后脑凹块,不知道什东西砸,致命伤应该在脑后。
易飒示意宗杭原地别动,自己爬上高处看回,除在船板壁上看到些杂乱抓痕外,没别发现。
她又原路返回。
宗杭紧张地迎上来:“怎样?”
易飒摇摇头,低头看姜孝广尸体,心头阵惆怅:前两天还活生生人,忽然就横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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