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碛沉吟下:“他最多能打听出你以前开过那个窑厂,这个没关系吧?早修成柏油马路。”
“话是这说,”丁长盛说得意味深长,“但‘窑厂’这两个字……你懂。”
没错,兹事体大。
“要做什吗?”
“是,派几个人盯住丁玉蝶,你知道,他跟谁都聊不来,唯独跟易飒走得近,这趟姜家开金汤,他俩刚聚过,回来就猴急急打听窑厂,你不觉得太巧吗?”
伞头阴歌,丁长盛。
丁碛皱皱眉头,任由它响几秒才接起来,但刚接通,声音立时殷勤迫切:“干爹。”
井袖好奇地看他。
这几天接触下来,她感觉丁碛和他这位“干爹”关系,很是耐人寻味,像人正面背面:表面上言听计从、绝无违逆、随叫随到,身后拖着影子里却又藏敷衍、抵触、甚至些许厌恶。
丁长盛声音里带几分犹疑和思忖:“丁碛,有件事,你要留意下。”
听见她进来,丁碛眼皮都没抬:“明明可以住那,非要花钱住酒店,说给你找店面,算入股,你也不干,说真,来都来,跟玩什独立。”
他真心觉得没必要,养个把女人,他还是养得起。
井袖说:“乐意。”
丁碛失笑。
他觉得,女人太温柔顺从,就少点嚼劲,太过泼辣,又让人乏味,井袖这样刚刚好,闲时朵解语花,细看才知道带刺。
她电话,真想找她,总能联系上。
她收拾好行李去车站。
但熙来攘往售票大厅里,仰头看班车客运表时,她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该去哪。
暹粒是没必要回去。
昆明呢?没脸回去,当初不顾家人反对,跟着男友去柬埔寨闯天下,结果……
丁碛嗯声。
“二是,窑厂现在什情形?”
丁碛说:“易萧……”
他瞥眼井袖那头,声音又低几度:“易萧是最后个,她逃出去之后,那里用处就不大,留几个人看守,其它人都撤。”
丁长盛想想:“不好,不太妥当。这样,你这几天去处理趟,重要东西
丁碛看井袖眼,起身走向窗边,井袖坐着不动,拿遥控器调台,顺带调低音量。
“今天听人说,丁玉蝶这小子,跟好几个人打听有没有窑厂。”
丁玉蝶?那个妖里妖气,脑袋上总插朵花还是蝴蝶水鬼?
丁碛奇怪:“他打听这个干什?”
“是啊,这小子从来不跟们打交道,也不是个好事人,忽然屁颠屁颠地打听窑厂,越想越觉得不对。”
但他掌上茧多,并不怕扎。
“店面看得怎样?”
“还行吧。”
井袖有些魂不守舍,她还在想着先前那通电话,撇开宗杭消息先不谈,打电话女人是谁呢?声音又诡异又难听,倒有点像易萧。
丁碛听出这语气里敷衍,奇怪地看她眼,正想再问什,手机响。
正彷徨不定,有个男人过来,递个接通手机给她,说:“碛哥找你。”
电话那头,丁碛问她:“考虑得怎样?这两天回太原,你要是愿意,就过来捎上你起。”
***
井袖回到酒店。
开门时,就听到屋里有电视音,进去看,果然是丁碛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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