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听说过还能“嫁接”人。
正茫然间,听到易飒叹息:“咱们三姓水,也是真深啊,开金汤锁金汤,大家都以为是个保险柜、藏宝箱……‘金汤水连来生路’,只怕每个金汤穴,都是祖师爷安排下、用于嫁接巢。”
易宝全那幅画,划尸上岸,其实是个隐喻,尸体怎可能当作船来划呢,那是“它们来”,嫁接成功,于是“死人在水底睁眼”,然后上岸。
她拧亮手电,重新翻开那本册子,行行照给宗杭看。
“很可能,真有无以计数‘它们’要来。”
不像,跟民间传说里鬼怪,似乎也相去甚远,更像某种未知力量。
她沉吟:“三江源那次,易家人死大批,也活批,丁长盛直觉得,那些幸存者是受到感染,但其实,他们是复活得太快,这批活过来人,其实已经是‘它们’,不管是姐姐、姜骏,还是这册子上记下人。”
“说是借尸还魂也不确切,其实更像……”
她突然冒出个词来:“嫁接。”
这个词,她也解释不清,于是手机上搜给宗杭看。
切切,都跟过去模样,凭什说他是别人?
易飒伸出手,握住他,低声说:“宗杭,你别慌啊,跟你是样。”
水声哗哗,河面上激起水雾是凉,风也是凉,只易飒手是暖。
她说:“丁长盛看不懂这本笔记很正常,他不是水鬼,不常下水,也没去过息巢,他当然会觉得这是胡说八道,即便姐姐,也是下息巢之后,才意识到些事。”
宗杭握着她手,缓好会儿,低低嗯声,神思恍惚间,忽然想起之前在溶洞做过那个梦:自己寄出那张明信片,被邮局盖上“查无此寄件人,不予投递”戳。
“但第批先头部队,其实已经来。而且这第批人,其实是被安排使命,只不过他们‘嫁接’得不那成功,状态千奇百怪。姐姐说,她把‘完美’给想错,们总下意识
简单来说,是植物种生殖方式,“把种植物枝或芽,嫁接到另种植物茎或根上,使两个部分长成个完整植株”,又说是“利用植物受伤后能够愈伤机能来进行”。
她拿宗杭举例:“你被打三枪,枪枪致命,但后来看过你伤口,都已经长好,这是种‘愈伤’机能,人是没有,你懂吗?但‘它们’可能有。”
“再说息巢里那些尸体,死是死,都还没有腐烂,称得上新鲜,你被沉湖时,也刚死不久,可能恰好符合嫁接条件,但这种嫁接,有排斥反应,爆血管就是其中种,长成奇形怪状、肌骨移位,也是种。”
宗杭听得似懂非懂。
他想起有次去农家乐时,农庄里人伺弄植株,好像也提过嫁接,还举个例子,土豆嫁接西红柿,据说得到新植物,上头结西红柿,下头长土豆。
梦真是有征兆吗?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宗杭?
宗杭头痛欲裂。
易飒安慰他:“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事,现在还都是推测……‘它们来’里头那个它们,应该是真有所指,只不过,‘它们’好像不是人,而是……”
宗杭压低声音:“鬼吗?”
易飒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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