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报复,但跟你被抢那事没关系,丁碛打开水龙头,捧凉水激脸:“不是因为你,别瞎感动。”
井袖不知道该说什,站会才想起来:“今天去过药房,买点药水,帮你擦下吧。”
丁碛嗯声,甩着手出来坐到沙发上,井袖开灯,白炽灯光亮不是盖,丁碛皱着眉头拿手挡眼,井袖又赶紧关掉。
丁碛吁口气。
光还是暗点好,暗得亲切、善解人意,太亮叫人无所遁形。
他摸着黑去洗手间。
洗手间灯亮起,晕黄色光经毛玻璃滤,又浅又散,像在屋里飘晃,显得切特别不真实。
井袖怔会,穿上拖鞋过来,看他映在玻璃门上影子:“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
“完事早,就回。”
他语气有点怪,瓮声瓮气,像收着舌头讲话,井袖也不知道为什,把推开玻璃门。
知道他死而复活事,但这已经不是秘密,无关紧要,宗杭想想:“知道不能吃河鲜海味,吃会发病。”
吃河鲜海味发病,跟随时发病,确实是两个概念。
易飒眼珠子转:“没关系,她跟你早就分开,所谓‘三日不见刮目相看’——真问起来,就说你和她分开之后,病情加重,以前是吃河鲜海味发病,现在随时发病。”
刮目相看还能这用啊?
宗杭觉得,自己跟易飒距离又拉近。
挺周到用心,但易飒还是觉得,就是两分钟个电话事儿——不过随便他,反正想打电话随时。
她坐回自己床上:“今天解气吗?”
出乎意料,宗杭居然摇头:“不解气,不喜欢打这种不还手人,跟欺负弱小似。”
毛病还挺多,易飒说:“丁长盛发话,他想还手也得忍着。要治丁碛,当着丁长盛面最管用。”
宗杭纳闷:“他怎这怕丁长盛啊?”
井袖拿棉签蘸药水,在他受伤地方轻轻滚拂:“你干爹让你去干什
丁碛转头看她。
他也是被打得够惨,眼眉青瘀,脸颊高肿,边嘴角直接被打裂,身上也几处淤青——船上那回他就发现,宗杭力气比从前大多,这趟更长进,出拳有模有样,不是经人指点就是练过。
他看着井袖,反而噗嗤声笑:“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哈。”
昨儿他发现她被人打,今天她发现他被人打,她脸没消肿,他脸后来居上。
井袖身子发颤,声音都抖:“是不是,人家报复……”
她读书时候,没准也是个学渣。
***
井袖睡到半夜,突然听到门响。
她阵心惊肉跳,急爬起来,黑暗中,看到进来个熟悉身影。
丁碛也看到她起来:“。”
“丁长盛把他养大啊,没丁长盛捡他,他早死……哎,回忆下,今天糊弄丁长盛,你觉得话有破绽吗?”
有吗?宗杭皱眉,他觉得特别完美。
易飒说:“算,不指望你。至少接下来这段时间,咱们应该挺安全。”
毕竟抛这大枚炸弹给丁长盛,够他焦头烂额阵子,再说,易萧死确实没别人知道,除丁玉蝶——这人不缺钱,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想笼络他,只能靠友谊。
她忽然想到什:“井袖呢?她知道多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