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背袋,还保持着两手握持祖牌贴额姿势,眼睛圆睁,却毫无光泽,像个突然僵硬木偶。
易飒问宗杭:“怎回事啊?”
宗杭说:“还想问你呢。”
他给易飒讲起之前发生事:下水之后,他依照易飒吩咐,死抱着丁玉蝶条腿不放松,正较着劲,身子重,自己双腿又被人抱住。
他没
易飒措手不及:“啊?”
教授却盯着她不放:“是吗?易飒?易飒?”
这声音忽然好耳熟。
像宗杭。
***
易飒腿软,差点瘫坐到地上。
不多时,手术台边围着人就散开,个娇俏年轻女子从手术台上坐起来——也不能说是年轻女子,她只有那张脸是青春娇嫩,除此之外,脖颈上,还有手臂上,皮肤都已经松弛下耷。
她在打手机,语调很轻快:“做完,很快,你做不做?”
“真很合算,你想想原生脸,又娇贵又费事,用那贵护肤品,它该起皱纹起皱纹,该没弹性没弹性,换上人造就不样,全天候提拉,随时自净……已经打算做个全身换肤……”
场景转,又到类似大学课堂,替代黑板LED屏上有棵巨大进化树,从根部“真核生物、原核生物”开始,两边分叉,边植物类,边动物类。
闪电光,直劈进她脑子里。
只这秒都不到功夫,她居然还连转好几个念头:
——跟老爷庙那次样,这应该是祖牌起作用;
——但她是怎回事?她不是不受影响吗?
……
易飒艰难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宗杭正趴跪在她身边,脸焦急:“易飒,你怎啊?”
这是哪啊?易飒抬眼去看。
要说是山洞,又不像,这是条通道,但凿得四四方方,边上坐着丁玉蝶……
看到丁玉蝶,易飒唬得整个人都精神。
动物类那边,从单细胞动物到腔肠动物,从线形动物到鱼类、两栖类,哺乳类高高站在树顶末梢,代表形象俨然是个人。
讲台上,清瘦中年教授正意气激昂地陈述:“这棵进化树会不会永无止境地生长下去?认为不会。”
“月亮圆就要缺,水满就会溢,花盛放就要衰,人老到极致就会死——最本质道理,永远蕴含在最普通、最常见现象当中,进化走到尽头,就是退化。”
底下有学生戏谑似地起哄:“所以们人类进化到后来,就要往回走,又变成单细胞动物吗?”
教授微笑:“退化就代表消亡,但不是简单地走回头路,消亡有很多种方式,对吗,易飒?”
她身子没受得住这力,整个人弹撞出去,中途似乎碰到什,好在虽然脑子混沌,身体下意识反应还在,当即死死抱住。
再然后,那道雪亮闪电光在脑子里铺展开来,铺得无边无际,又像没信号电视屏幕那样,满屏雪花,复又渐渐清晰。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手术室里。
但手术台上躺着不是她,穿防护服医生护士把手术台围得水泄不通,明晃晃手术大灯下,能听到手术器械轻微碰响。
个护士忽然转身,端着个手术盘走出来,手术盘里,放张血淋淋刚剥下人脸皮,两个眼洞突兀地瞪着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