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紧跟丁玉蝶:以前三姓锁开金汤,用时不过两个小时,从来都平安进出,只要跟紧带头人,不乱碰乱动,应该没问题。
易飒招呼宗杭跟上,两人缀在丁玉蝶身后,边走边四下观看。
这廊道,真像是人工开凿,山壁上还留有铲子凿子痕迹,而且走着走着,居然发现岩画。
岩画就是石刻文化,般认为,是人类祖先用石器作为工具,通过石刻来绘画,记录当初生产生活,绘画线条般都粗犷、古朴,表达内容有简单到目然,也有晦涩到比天书还难解——毕竟三岁代沟,现代人和原始人之间代沟,怕是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正经过这段岩画上,有无数很抽象小人,或奔或跑,或拽或拉,底下长长波浪线,也许代表大河,又有高高土台耸立,上头站两个大点小
而宗杭既不是三姓,又不是接生者。
易飒脑子里有根线渐渐清晰:“漂移地窟出事人里,只有两个水鬼,其它,不是抖子八腿,就是水葡萄,他们应该都被赋予水鬼能力,以便来日下水。”
“但想开金汤穴,需要跟祖牌直接接触,上次在老爷庙,没有近距离接触祖牌,但这次,抱着丁玉蝶,受到些波及。”
宗杭心里动:“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这趟锁金汤,没有丁玉蝶也可以,你加上祖牌,照样能进来?”
也许是,但她不敢尝试:自己只是抱着丁玉蝶腿,脑子里就已经出那多莫名画面,如果是额头直接跟祖牌接触呢?会不会从此脑子不是自己?彻底成“它们”傀儡?
想到那个是她,还以为是黄河底下真有水鬼,被阴歌招上来,吓得头发险些奓起——正想腾出只手去掰,脚下忽然空,整个人,不,串在起三个人,全滑下去。
他比划给易飒看:“像那种圆筒、螺旋滑梯样,人像球样在里头骨碌骨碌乱撞,最后砰下,就落到这。骨头都要散,好不容易爬起来,就看到丁玉蝶……”
说到这儿,他止不住打个寒噤:丁玉蝶这姿势,看多久都觉得瘆人,跟蜡像似。
“……丁玉蝶这坐着,你抱着腿,易飒,你上次,不是不受祖牌影响吗?”
是啊。
这祖牌,她可真是碰都不想碰。
易飒转头看向背后:“那们是从哪儿滑进来呢?”
背后不远处就是堵竖直山岩,又或许是息壤?但听宗杭描述,几个人滑落下来,用不短时间,这儿又没有沉船废料可以利用,想再烧出去,简直天方夜谭……
正思忖着,丁玉蝶忽然噌地下,从地上站起来。
他关节僵硬,站起姿势极其诡异,然后同样僵硬地迈步,向着廊道深处走去。
易飒转头看丁玉蝶,下意识把身子挪远些:“难道是因为当时抱着他?”
丁玉蝶就跟个导电体似,把祖牌某些功用给她导过来?
宗杭不觉得:“但是当时,也抱着他啊,所以跟你……还是不样?”
易飒喃喃出声:“不样,们俩有差别。”
她是三姓,1996年在三江源出事,不那较真话,她其实也算是接生者,是接生者,就能开门进金汤穴,否则怎接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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