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揿下开关。
嗡嗡声起,宗杭高度紧张,飞快地钓起只,又只,比小时候期末考试还专注,钓竿磁头正垂往下只时,易飒钓竿横过来,直接把他目标截胡。
宗杭说:“哎……”
易飒头也不抬:“哎什,这个社会就是这残酷,靠抢。”
她说到做到,他钓哪个,她抢哪个,专注跟他捣乱到最后秒。
答得这干脆,宗杭没辙,半晌悻悻来句:“怕钓不过吧。”
易飒嗤笑声:“就你啊?”
她把池塘盘推过来:“来,三局定输赢,比谁钓鱼多,先说好,输人怎办?”
宗杭说:“随便你说。”
易飒也干脆:“穿女装照相。”
易飒在玩钓鱼机。
百无聊赖,她也就剩这娱乐活动:“你香是吗?狼不拖别人,专拖你?”
也是,他们这个帐篷,位置居中,真有狼来,也应该先扫荡靠边那些。
于是宗杭裹着睡袋,安稳看易飒钓鱼:“易飒,你说这个漂移地窟,危险吗?”
“没进去看过,谁知道呢。”
把这儿划成漂移地窟下次“地开门”重点区域,所以在这搭设方圆数里经幡林,而地面以及经幡林上,都撒夜光粉。
这玩意儿,白天受到日光照射,能把光能储存起来,到晚上,缓慢释放出微弱荧光,支撑个夜半夜绝没有问题。
营地里,晚上定会安排人放哨:万真地开门,风冲星斗,地上夜光粉以及那些条条下垂风马旗就会诡异地乘风而上——有如此明显信号,“地开门”只要出现,就不会被错过。
***
晚上没什娱乐,用餐饭之后,各自回帐篷休息。
第局,宗杭输。
第二局开场,易
宗杭拍板:“行!”
于是易飒把先前钓出鱼个个塞回原位。
宗杭看着她摆盘,忽然回过味来:“不对啊,你本来就是女啊!”
易飒捏钓竿在手上:“哪这多话?会输吗?只可能你输,开始啊。”
宗杭气,这明显是被她摆道:不过没关系,他凭实力取胜。
宗杭觉得自己又问废话,不过,他和易飒都是死又活,较真起来,还是漂移地窟把他们复活——应该不至于再把他们怎样吧?“亲生”呢。
他看会,心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拿池塘角落里插着闲置钓竿。
易飒反应好快,把把池塘盘拽过去:“干什?”
宗杭气结:“四根钓竿呢,可以好几个人起玩,你有没有分享精神?”
“没有。”
宗杭和易飒合住个双人帐,他没住过,觉得稀罕,早早钻进睡袋感受,觉得人像是被装进套子里,束手束脚,怪有意思。
只是这新鲜感,很快就过去。
地面不平,即便垫防潮垫,身子底下还是硌得慌;入夜时间越长,温度降得越低,睡袋裹得稍有漏隙,冷气就丝丝透进来;风特别大,呼啦呼啦,像是从高处山头直滚下来,帐篷被扯得朝各个方向绷直,顶上吊着小夜灯也被带得东摆西晃。
怪吓人,四下也没声响,只偶尔有不知道什方向响起、低低咳嗽声。
宗杭拿手戳戳帐篷:“易飒,这个牢靠吗?万半夜有狼来,爪子把这抓个洞,可能就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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