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袖愣下:“你跟她说?”
“说,她说是个好人,还说单方面感情没有回应,应该就是不喜欢意思吧?是吗?”
他语气里,居然还有点希冀,像是希望她推翻、给个否定回答。
井袖不知道该怎答。
宗杭马上接下去:“没事,没事,就是……跟你说声,你
宗杭揣钱,本来是出去找地方吃饭,结果恍恍惚惚,几过店面都不入:看到热闹烤全羊馆,觉得自己个人进去像孤魂野鬼,太凄凉;看到街边小食铺,又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很可怜,还吃得这简陋,更凄凉。
于是漫无目地走,也不知道走到哪,心里憋闷得慌,想找个人说话,手机翻出来,通讯录又凋零得可怜。
只两个人,易飒和井袖。
总不能去跟易飒说,找井袖吗?上次分开时,闹得挺不愉快。
他犹豫会,还是拨通井袖电话:他觉得井袖不会介意,而且,他在她面前更狼狈时候都有过,也不在乎什面子。
谁知道没送出去。
宗杭看会,小心地把小绿鱼也塞进兜里,然后捂紧兜口,像是怕谁抢去。
***
天都在行车,中午只吃点干粮,司机有点不好意思,连声说“简陋”。
宗杭觉得没什,反正现在,他吃什都味同嚼蜡。
她中途会回下头,结果没有,她走得似乎很轻快,迎着阳光——日头居然爬得这高,张开金光很快就把她收裹进去。
揉揉眼睛再看,她已经走回营地,营地到处是人,到处是帐篷,再怎仔细找,也找不到。
宗杭往回走,腿上没力气,像灌铅,拖拖沓沓,走很久才走到车边,司机早等得不耐烦,探出头来问:“什事儿啊?这久!”
宗杭说:“没事。”
他坐回车里。
井袖很快就接,声音温温柔柔:“宗杭啊,你现在去哪啊?还好吗?”
宗杭还没来得及应声,身后有人不耐烦地搡他:“让让,打电话不晓得看路啊,挡道都。”
他侧身给人让路,觉得有朋友真好:闹得再不愉快,也会软语相询,不像陌生路人,只会嫌他碍事。
宗杭说:“挺好……”
本来想寒暄下,问问井袖怎样,哪知话到嘴边,忽然就成:“井袖,易飒其实不喜欢。”
入夜时到格尔木,司机找家不错宾馆,帮宗杭开房,记下房号,还给他留下足够钱:“尽量今晚就帮你敲定司机,最迟明天让他联系你,直接到酒店来接,没问题吧?”
没问题。
司机走之后,宗杭才想起忘问他:你怎不住这啊?
要连夜赶回去吗?这也太累。
不过随便,自家都已经透心凉,也不想管别人加没加衣裳。
车子又开起来,颠颠簸簸,摇摇晃晃。
宗杭觉得掌心有点硌。
他松开手,掌心汗津津,还卧着条塑料小鱼。
行李里,实在没有什特别东西,下车时,他翻再翻,才从钓鱼机里揪出两条小鱼,条翠绿色,条红。
红揣在兜里,绿攥在手心,原本想着,她同意,他就塞给她,这叫信物,红男绿女嘛,她拿绿,他拿红,两人又都可以下水,比作鱼也不违和,多应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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