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蝶头皮麻,下意识阖上眼睛:穿帮就穿帮吧,反正也不是什要人命大事……
下瞬,心里动。
好像……没动静。
他忙蹲下身子,借着外头营地光往里看。
没人,真没人!妈,宗杭不是说要躲在这看易飒吗?死哪去?
还以为跟丁玉蝶聊聊能放松,谁知道他跟她信息极度不对等,问题个接着个,易飒懒得解释,很快没兴致:“你赶天路,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别呀,五分钟还没到呢,丁玉蝶赶紧拉住她,磕磕绊绊开始乱绕:丁海金和姜太月怎没来、营地人手好像不够、高原天气他不是很喜欢,有点不适应……
易飒耐着性子听他扯,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到中途时,忽然喝句:“丁玉蝶!”
丁玉蝶吓跳:“啊?”
“帐篷里还有谁啊?”
易飒扫眼:和自己帐篷离得有点远,正好各据营地头。
“找有事?”
丁玉蝶早打好腹稿,故意神秘兮兮:“就是跟你打听下,盘岭叔为什让画电脑啊?”
“不清楚,反正明天云巧姑姑到之后,盘岭叔会跟你们细聊,你到时候问呗。”
好,这个问题过掉。
有啊,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实在不行就算,别学得这可怜兮兮。”
宗杭:“好好。”
态度这配合,丁玉蝶反不好说什,转念想,又觉得异性恋嘛,确实是这拖泥带水。
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他们无性恋这洒脱呢。
***
不过也好,帐内空空给他救急,丁玉蝶底气又壮:“是吧,说没人吧?”
易飒皱起眉头,没立刻起身,反而伸手过去,把悬着头灯给打开。
丁玉蝶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多个心眼,没让宗杭把行李包给带下来,睡袋什也还没放开,不怕她开灯细看。
他嘟嚷:“你看,说没有嘛,你这个人,怎
卧槽,这才是不鸣则已鸣惊人呢,丁玉蝶结巴:“没……没啊。”
易飒冷笑:“大晚上,帐篷不开灯,你有这节俭吗?莫名其妙拽着扯些有没,说这几分钟话,眼睛往那头瞥不下十次,里头真没鬼,就让看看。”
说完,大踏步向着帐篷走去。
丁玉蝶急,溜小跑跟上来:“不是,飒飒,真没有,说话时就喜欢眼睛乱看,真没……”
越急就越说明有鬼,易飒不理他,走到门口,矮下身子单膝屈跪,把拉开门拉链。
“这趟来,怎没见宗杭啊?”
易飒沉默下:“走。”
丁玉蝶夸张地瞪眼:“为什啊?”
易飒有点烦躁:“他又不是三姓,早晚都得走。”
看来是不想聊这个,丁玉蝶又改问漂移地窟:“说是为漂移地窟过来,但地窟该怎找啊?多少年都没开过。”
易飒刚出丁盘岭帐篷,就听到有人叫她。
循声看去,丁玉蝶正站在盏雪亮营地灯侧,向着她拼命招手。
刚跟丁盘岭这种脑子历害人聊那大通,正头昏脑胀,跟丁玉蝶聊聊,放松下也好。
易飒信步过来,问他:“住下?哪个帐篷?”
丁玉蝶指指自己帐篷,他之前让宗杭关灯:黑咕隆咚,才更方便观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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