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井袖号码,正要拨号,心念转,改拨家里。
如果她真搬进去住,电话自然有人接。
果然,不多时,他就听到井袖声音:“喂?”
丁碛正想说话,忽然听到类似滚锅咕噜咕噜声,心里怔,顿会才说:“是,你在用厨房吗?”
井袖窘:“是,看到很多
丁盘岭沉默会,说句:“知道。”
***
丁碛下土坡,路走回营地,大步流星,上自己开来那辆大切,车子轰,猛打方向盘,向外疾驰。
就近人猝不及防,车子出去才想起追着大叫:“哎,哎,你去哪啊?”
然后瞬间被甩在后头。
“那对于那些人呢,你觉得抱歉吗?说真话。”
丁碛笑起来,顿顿说:“没感觉。”
“岭叔,跟任何个死在手上人都没仇,无非就是听命行事。你不能指望个人既是个合格、干脏事傀儡,又饱含良知、时时揣颗歉疚心,这跟当……又要立牌坊有什区别?”
“事实上,易飒直追着,让觉得很憋屈。”
丁盘岭不动声色:“憋屈?”
事吧,就是因为之前些失误,跟易飒有点不愉快。”
“是她那个朋友陈禾几事吗?”
“是,之前干爹借口漂移地窟事还没搞清楚、正是用人时候,把她给拖住。但你也知道易飒脾气,觉得她不会算。”
“所以呢?”
“就是想让岭叔为讲几句好话。”
丁碛脸色铁青,满腔愤恨,他其实从来不是个感情外露人,今天也不知道怎,对着丁盘岭,忽然就没收住。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随便它,说就是说,反正说都是真心话。
他也许有罪,让他死可以,但其它该死人,别缩在后头。
旷野浩大,视线里没别车,他横冲直撞,近乎盲开,过会手扶住方向盘,另只手掏出手机。
那天易飒让他别祸害人,怪,他祸害谁?腿长在井袖自己身上,她舍不得走,也赖他?
丁碛冷笑:“为什要追着啊?就是个工具,人家让干什就干,真要论罪,也就是个从犯。要杀人、要感到抱歉、最后还要推出去抵罪,是不是不公平啊?不是想说干爹不是……”
他压低声音:“他授意不惜切代价杀死易萧、让假姜骏消失,甚至暗示易飒太麻烦话,可以下手。他罪比小吗?”
“因为他是三姓人,他顾全大局帮大家做事,他手上没沾血,你们都对他罪视而不见,那呢,难道不是在帮三姓做事?”
“背后那些明里暗里唆使人什事都没有,只推出来挡枪,就是不服气。想让服罪可以,有些人得出来起领……岭叔,觉得你是个可以讲理人,才跟你说这些话,就是希望……”
他话里有话:“这辛苦办事,能有个回报。”
丁盘岭笑笑。
他前脚吩咐完丁碛事情,丁碛后脚就提要求,说不好听点,这真类似于要挟。
丁碛似乎猜到他在想什:“岭叔,没别意思,还是那句话,就想给自己找条活路。”
“你觉得只要飒飒不追究,就万事大吉?”
“她不追究,就没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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