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易飒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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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要等不少日子呢,居然这快就开,丁玉蝶莫名兴奋,个劲地催司机快开:地面上忽然出现个深达千米洞,到底会是个怎景象,光凭想象,还真想象不来。
饶是紧赶慢赶,最后这段路还是用接近两个小时,车子绕过处山体之后,眼前不远处出现片微弱荧光,那是夜光粉和营地光亮交错在起所致。
车子在营地边缘处陆续停下,所有人都第时间下车,丁盘岭大步流星走在最前头,边走边问丁长盛:“有催过丁碛吗?他什时候能到?”
她不敢靠近,怕被发现,于是藏在丛厚密枝叶后头偷看。
看着看着,宗杭忽然抬头,奇怪地朝空气里嗅嗅、再嗅嗅,嘟嚷说:“好臭啊。”
边嘟嚷,边起身来找味道来源。
臭吗?易飒低头去闻自己手臂,看到原本白皙圆润手臂如柴,老皮叠压着叠。
宗杭走近,拿手去拨树枝,她如遭雷噬,撼动着枝叶拼命打他,大吼:“走开!你走开!”
丁玉蝶忽然摸口袋:“哎等会等会,好像忘东西。”
司机赶紧刹住:“什东西啊?”
丁玉蝶磨磨蹭蹭,从外口袋摸到内口袋,上衣口袋摸到裤子口袋,终于咧嘴笑,从最后个兜里摸出把钥匙来:“家门钥匙,找到,找到。”
***
大面积雨雪关系,车子开得很慢,天却暗得很快,易云巧直在打瞌睡,车载对讲机里时不时传来对话声,无非是讲路况、天气、提醒后车绕过泥坑。
丁长盛不知道丁碛怎就忽然这重要:“催过两次,他说尽快,但最早也得半夜。”
丁盘岭眉头紧锁:这次开地窟机会多半要浪费,丁碛到不,那就意味着派他采买东西拿不到,没这些装备,心里实在没底……
正想着,心里凛,骤然止步,吼句:“别动!别说话。”
这趟带来都是可以称得上“中上”好手,反应都不慢,只两秒时间,全停下来,瞬间屏息静气,没发
……
易飒在绝望歇斯底里中醒过来。
天已经全黑,车子慢得像寸移步挪,手机落在脚下,易飒也没力气去捡,只是疲惫地想着,自己在梦里也好坏好凶啊,为掩饰不堪外表,居然会去打宗杭。
有人说,梦是人最真实意图反映,所以她就是这想吧:宁可远离、潜藏,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垮塌。
对讲机里传来滋滋电流音,不知道是谁在通知:“大家注意,加快速度,加快速度!刚收到电话,漂移地窟已经开,已经开……”
还有次,好像是丁盘岭在说话,问丁碛到哪,有人回说,已经把位置发给他,他应该会比大家晚,不过最晚也晚不过明天。
易飒脑袋抵在车窗上看道道雨痕滑落,手里握住手机,想问宗杭到家没有,又怕那样会显得自己过于“热心”,犹豫再三,昏昏沉沉,也睡过去。
做个梦。
梦见宗杭家,是幢两层小别墅,院子里真有棵鸡蛋花树,枝繁叶茂,几乎跟别墅同高,伞冠延伸开很广,满树都是白里带蕊黄色花。
宗杭盘腿坐在树下,那大个人,居然在玩钓鱼机,会钓起条鱼,会又钓起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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