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死咬牙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见到尸体,他绝对不承认。
他胸中堵口恶气,连带着目光都凶悍,恶狠狠盯着丁碛:“你呢,你干什去,怎落后这多?”
这种时候,也无所谓藏着掖着,丁碛也爽快:“岭叔表面上是让去采买潜水服和氧气瓶,其实是要把火焰喷射器伪得跟氧气瓶样,还有两桶汽油,他知道息壤和太岁都怕火,怕再下地窟有危险,觉得有这两样东西,心里会踏实点。”
宗杭沉默。
丁玉蝶之前反驳他说:你都想到,盘岭叔会想不到吗?
虽然连人脸都没见到,但这姿势,足以说明切。
丁碛颅顶发凉,问句:“活埋?”
如果有选,他也不想跟宗杭说话,但现在,这方圆几十里,能答他话,估计也只剩宗杭。
宗杭站得离他远远,直紧攥扳手:“比丁盘岭他们迟大概个来小时下车,到时候,已经空无人。在这里发现露出土层很短发尖,边上还有刮蹭痕迹,就也挖下,然后你就来。”
丁碛愣会:“你意思是,所有人都像他样,被拉进地下、埋在里头?”
些日子以来,虽然跟丁碛见过几次,但都是人多场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对视——当然,这情形从前也发生过,结果不是自己死,就是自己遭殃。
丁碛从车上下来,很纳闷地看他眼:“你怎在这?你不是被送走吗?”
又看看周围车子:“岭叔他们先到是吧?先过去。”
他也不大想跟宗杭独处,大步流星往帐篷群走,宗杭攥紧扳手,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果然,丁碛警惕性挺高,没走两步就停下,顿顿,狐疑地回头看宗杭:“怎没动静啊?”
丁盘岭果然想到,也准备厉害家伙,但没想到是,太岁忽然改之前弱者姿态,悍然动手,出其不意,战场改在地面,手笔还这大,个都没放过。
丁碛低头看土里那人:“挣扎得很厉害啊,看起来,好像是地窟忽然开口,人掉下去,然后地窟封死得又太快,活活憋死在土里。”
宗杭觉得未必:“有顶大帐里,吊机都已经立好,这就说明,漂移地窟是正常‘地
宗杭没吭声,他起初也怀疑,脚下这片土里,深深浅浅、高高低低,埋满三姓挣扎求生姿势各异尸体,但又觉得不太合理:怎埋?怎做到单埋人、不埋边上物件?如果说是地上忽然裂开个大口吞人,那整个营地都该消失吧?
而且,他直待在车上,并没有听到什骚动和歇斯底里尖叫。
给人感觉,好像是……悄无声息、个接着个干掉。
易飒也在其中吗?还有丁玉蝶?
宗杭忽然觉得胸口冰凉片,好像开个洞。
宗杭说:“你自己过去看吧,个人都没有,先来,后到,都失踪。”
***
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丁碛还是不肯信宗杭话,徒劳地在每顶帐篷间进出,不过有顶,他进去就没出来。
宗杭慢慢走进去。
丁碛正站在他刚刚挖那个人身前,确切地说,他只挖出半个脑袋和只伸得很长、拼死往土里抠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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