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长盛。
丁长盛显然遭水,身上已经结霜冰,站定就忙着拍打身上冰棱冰块,丁碛往下张张,迟疑着问句:“还要再放吗?”
丁长盛沉默下,缓缓摇头,说:“不用,收起来吧。”
这是他设置好,每半个小时闹。
丁碛下车走到滑轮吊机边,揿下上拽运行键。
这次,有重量计数,也就是说,下面不再是空绳,而且看重量估算,很有可能是个人,可惜只有个。
宗杭又上来?
丁碛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还是那句话,反正尽力。
天上又漂雪粒子,这架势,后半夜怕是会有场大雪,风呼呼,吊机噪音被风放大,又被撒远,让人觉得这吱呀吱呀声来自四面八方。
拽绳圈圈上绞,丁碛打大手电往下张望,终于望见那人颅顶时,心里忽然咯噔下。
好像不是宗杭。
终于快到洞口,那人抬头上看,同时伸手给他,目光中显见愠怒:“干什吃,就不知道拉下吗?”
丁碛尴尬地笑笑,伸出手去,把把他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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