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还不死心,围着祖牌左看右看,恨不得再有个对付它法子,易飒觉得好笑,又替他
还是那句话,死可以,你陪着起死!
他牙根咬,计议已定,腕上猛用力,将刀尖带偏往肋下,然后骤然松手,丁长盛没料到阻力会突然撤去,刀子径直插进去,而几乎是同时间,丁碛用尽浑身力气翻身带,把丁长盛压在身下,解放出来双手死死控住丁长盛脑袋,抬起狠狠砸往地下。
砰闷响,声,又声,丁碛红眼,嫌地不够硬,又拿拳头拼命砸捶,也不知道过多久,丁长盛固然是昏死过去,头脸处片血肉模糊,丁碛身下三处刀伤里流血,几乎在身周汇成小湖泊,更别提刀子还插在肋下。
又次抬拳时,忽然泄力气,再抬不起来,他头栽翻在地,喘息良久才慢慢拔出刀子,刀尖在丁长盛心窝上下挪移会,确信位置无误后,吃力地插下去。
他不会犯那种让对手还能醒过来、还能继续攻击他错误。
丁碛想笑。
居然是丁长盛。
这个老头子,瘦瘦巴巴,干干小小,支使他辈子,凭什觉得,还能支配他生死呢?就凭着偷袭?信不信他只手就能拧死……
丁碛想站起来,身子刚欠,腰腹上两处创口血涌不断,他把抓起丁长盛外衣,团起死死捂住伤处,摇晃着站起来,只伸只手,戏谑似地朝丁长盛招着:“来啊,再来……”
这招引有些多此举,刚招两下,丁长盛已经卷带着风恶兽般扑将过来,刀子直刺向丁碛胸肋,丁碛来下盘已经虚浮,二来没想到他来势这猛,居然被冲撞得双双栽倒——好在眼疾手快,抬手就扼住丁长盛手腕,硬生生把刀尖阻在距离心窝之外两三厘米处。
雪又大,漫天飘飞,在丁碛视线里都舞成血红色,他昏昏沉沉地伸手在边上摸索,终于摸到之前丁长盛衣服里掉下来那团纱布,抓起来之后,点点,揪攥往伤口里塞。
塞着塞着,眼前渐渐模糊,手也无力地垂下去。
***
不怕水淹、不怕火烧、不怕刀砍,近在咫尺,束手无策。
丁盘岭苦笑,屁股坐倒:这儿视线倒好,像是身临不算高悬崖,悬垂脚下是水,视野里是偌大穹洞,身后就是祖牌。
丁长盛双目血红,眼神虚无,唇角僵着诡异笑,腕上力道不断加强,刀尖点点下逼,丁碛单手根本撑不住,不得不抬起那只捂住伤口手,两只手与之抗衡。
这感觉太糟糕,但也似曾相识:当初在鄱阳湖船上后厨里,和宗杭对阵那次,也是样——明明那孱弱、拳足以撂倒人,忽然间力道奇大,让他这个有过十几年功夫底子人都要落下风……
僵持间,丁长盛阴毒笑,边胳膊肘忽然下垂,狠狠抵推丁碛个伤口,丁碛眼前黑,身子几乎蜷成团,眼见着刀尖重又下逼,觉得伤口处流出不是血,全是残存气力。
他觉得这趟,自己是真不行。
但看着丁长盛那张因着无限逼近而无限放大脸,心头忽然燎起烈火,火上浇历历不甘:宗杭杀他,是以牙还牙;易飒杀他,是给陈秃出气,自己都不算死得太冤枉,但你丁长盛,什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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