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待会,能他妈上来个,别浪费老子狗样爬这远。”
然后就没声音,只余风雪声和若有若无喘息,宗杭看丁玉蝶,丁玉蝶示意他耐心,后面还有。
果然。
“还有,你们三姓都是有钱人,估计也不在乎这个……留下东西,就给井袖吧,就跟她说……”
宗杭竖起耳朵,想听他要给井袖带什话。
“谁知道,她就是有这个福气,娶没娶不晓得,但听说,那男给她套房子,还有好几百万呢。”
“天,你说这是上辈子做什好事啊,跟你说,她都成们榜样,大家睁大眼看,谁会是下个井袖。”
……
宗杭笑。
笑着笑着,思绪又回去。
“谁不认识她啊,”那女人好奇地打量他,“你是她……客人?”
“不是不是,”宗杭有点尴尬,“就是有个朋友,之前跟她挺好,还托打听她……”
那女人打断他:“打听什啊,人家早不做,金轱辘车接上岸啦。”
“她去哪啊?”
那女人睥睨着看他,宗杭下子反应过来,赶紧掏出钱包。
脑残,过会就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这世界,各人忙各人、想各人、操心各人,谁顾得上他啊。
经过根廊柱时,看到有个穿明黄色撒碎花大长裙女人倚着柱子打电话,未近前已然香风扑面,宗杭猜到她是干什,加快脚步从她身边过去。
但她愤愤说话声却仍不断飘过来——
“知道,今天还有三个活呢,要跑好几个店,客人又小气,挣还不如车费。”
“妈,你以为是井袖呢,挂挂。”
但他喉音模糊,嗬嗬笑起来,而要带那句话,到末也没有说出口。
回到太原,丁玉蝶家里。
丁玉蝶给他看拷进电脑上视频,说是丁碛最后影像。
其实连脸都看不见,角度不对,只能看见小腹以下,光线关系,往下滴血,都好像是黑色。
丁碛声音就这样传出来。
“是不是没想到,老子临死,还干件人事?”
幸好来之前换些美金,他先抽张十美刀,犹豫着是不是太少,于是改抽张二十。
那女人应该挺满意,把拽过去,绕着纤细食指裹圈又圈。
再开口时,口气和眼神都极艳羡。
“她运气特别好,去年吧,听说跟着个客人走。”
“都说她傻气,这种客人,怎可能跟你来真呢,是吧。”
井袖?
宗杭猝然止步,回头去看。
那女人刚挂电话,抬头就看到宗杭,第反应是着恼,大概不喜欢人从旁探听。
但看到宗杭人年轻,皮相又讨喜,登时觉得是个机会,立马换张笑脸:“先生,要按摩吗?”
宗杭答非所问:“你认识井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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