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问她:“那易飒多久来住次?”
黎真香想想:“这个说不好,两个月吧,她是爱来就来,爱走就走,从不打招呼。上次回
看脸有点陌生,但这场景似曾相识,黎真香忽然想起个人来:那时候,他从素猜船上跳下水,被打得半死,又被陈老板和易飒救回来,当时,陈老板还对着她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事不能对外说,对家里人也不能说,话都得烂在肚子里。
没错,她记得,那后生仔还不会游泳。
黎真香下意识把洗衣盆扔,俯身捞起平台边船篙往水里送,大叫着:“要死啦,救人啊,后生仔不会游泳!”
船篙在水里空抡圈,没起什作用。
那头,湿淋淋阿帕正被船夫拽上船去,而这头,宗杭从平台边冒出头来,伸手抹把脸上水,向着她笑:“香姐,是啊。”
……
小船拐个弯,那船屋终于出现在眼前。
宗杭头皮发麻,胸腔里擂鼓样,气都有点喘不上来:是这船屋没错,他曾经拼命爬上这船屋平台,曾经为易飒扶着爬梯,也曾经被丁碛装进塑胶袋里,于深夜拎出那扇简陋门。
切都没变,除春联有点褪色。
有个赤脚中年女人抱盆待洗衣服,啪嗒啪嗒从平台上走过。
杭方向路狂奔,自觉无数委屈,朝雪洗。
找到!终于找到!
尽管他还不十分明确知道,到底要找什。
***
两人在岸边搭条船,向那条船屋进发。
***
吃着越南米粉,看孩子们拽着嘴巴上绕捆索阿龙阿虎在船上乱晃,宗杭终于解事情始末。
原来,易飒回柬埔寨不久,就去巴盖浮村。
她对黎真香说,陈秃已经回国,也不准备再来,这船屋转给她,黎真香愿意话,可以继续在这船上干活,而且,因为她长期不在,黎真香可以带着家人住进层,只把二层留给她就行。
陈秃和易飒本来交情就不错,黎真香对她话深信不疑,再说,破屋换大房,这还有不愿意?她高高兴兴带着男人和三个孩子住进来,像从前样打扫卫生,喂养阿龙阿虎,还给家人立规矩,不准随便上二层,怕他们乱动易飒东西,惹她不高兴。
宗杭脑子里激,也顾不上船还在行进,扶住阿帕肩膀猛然站起:“香姐!香姐!是啊!”
他忘这小船狭窄,压根经不住这造:阿帕没吃住这力,扑通声栽进水里,船身晃,宗杭也没站住,从另侧跌落水中。
只撑船身经百战临危不乱,两腿岔开,硬稳住船身,然后迭声地抱怨。
听不懂,大概是骂他们乱动,落水也是活该。
再说黎真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香姐,赶紧循声去看,却只见片水花扑腾,其间有个人,脑袋浮出水面,拼命朝她挥手:“香姐,香姐,是啊。”
坐船时阿帕都不闲着,精神抖擞,向撑篙打听。
说那条船确实是前阵子才来,上头住户越南人,男女主人都有点年纪,带几个孩子,最大女孩也就**岁。
阿帕觉得有点不对,这还追哪门子姑娘啊,年龄对不上啊。
宗杭听阿帕转述,半天没吭声,心里也七上八下,迟迟定不。
难道易飒把陈秃船屋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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