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说啊易飒？”
“你别这犟头犟脑
行不行？”
“你让
来安排，能安排好。都想好
，太岁不是喜欢三江源那种高寒地方吗，它在那儿才能长久，们以后去青海住，你别住这儿，又潮又热。还有啊，们多花点钱，专门从三江源头打水喝，多少能起点作用……”
易飒红着眼圈笑出声来。
宗杭心里
跳，觉得有门，他仰起身子，伸手搭住她膝盖：“行吗？”
她语气亲和，真像促膝聊天，易飒不觉就低低嗯声。
“可是后来，跟杭杭聊得多，也慢慢想开，希望他能幸福，而幸福有很多种方式，未必只有长久相伴这种，能真心实意、不计结果地去爱个人，其实也挺难得，好过有些人随波逐流辈子，都不知道爱是什。”
“杭杭跟说，你怕病到后来很丑，不愿意别人看到，真是傻孩子，你去医院看看，任何种重病，到晚期都是最折磨人，很多人都耗得没人样、没性别特征，但你去问问，那些爱他们人，会不会嫌弃？会不会放弃？”
“阿姨明白你决定，那未必是你内心想要，但那是你觉得最合适、对大家都好，你又能承受这结果，所以你就独自承受。”
易飒眼前有点模糊，抬眼看，宗杭在不远处漂着，只个脑袋浮在水面上，巴巴看着她。
下，有些话，阿姨只想跟你说。”
四面都是水，水上叶舟，宗杭嘀咕：“这让回避到哪去啊？”
童虹又说话：“杭杭，你放心，妈妈不会做出甩堆钱让飒飒离开你那种事，是你说，飒飒比还有钱呢。”
想不到宗杭还给童虹打过这种预防针，显然狗血电视剧看过不少，易飒忍住笑，推宗杭：“你水里去吧。”
宗杭想看童虹说什，又拗不过易飒，只好悻悻下水，慢吞吞往远处去。
他屏住呼吸等她回答。
易飒低下头，问他：“你怎会喜欢上呢？”
她觉得自己像中彩：既不温柔可人，也没做过什
“但有时候啊，别被自己给框住，事情往往还有别、更好解决方式，就看你怎去看。飒飒，你不用有那多顾虑，杭杭找你去，听听他想法，给自己个机会，也是给别人个机会。其实谁都会死，但咱们总不至于因为以后要死，就再也不好好活着，要是日子比别人少，就更该活得漂漂亮亮，你要是不知道该怎活得漂亮，过来阿姨教你。”
视频就到这里结束。
易飒把手机搁到边。
天晚，风凉，水也凉。
扑水声由远及近，是宗杭急急过来，到跟前，他不忙着上船，只扒着船沿看她。
易飒看屏幕。
童虹有几秒没说话，像是专门预留出时间让宗杭回避，易飒个人待在船上，有点讷讷，不自在地理理头发，又扯扯衣角——实在多此举，童虹又看不到。
童虹微笑着开口。
不知道为什，她笑，易飒忽然有些鼻子发酸，觉得她特别亲切，像生命中早已缺失亲人。
“飒飒，你生病事，杭杭都跟说。说实在，开始，是有点想不开，你也别介意，当妈，谁不希望儿子找个媳妇能健健康康，两人能长长久久作陪作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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