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累,抬头放眼窗棂外,古质虬劲红梅怒放着,研红在白雪皑皑中飞舞,想来与非白亦是四个月未见。
们俩像是什事也没发生似,书信倒是通得很勤快,他告诉他每件原家事务安排,告诉他建议,对他主意,客套地夸几句,不对他想法,会和耐心地在信中辩解,但两人却绝口不提生生不离,还他去京都前那场大闹,本来他说很快回来,却因为窦太皇太后
言罢,撒手人寰,享年八十二岁,熹宗哀恸万分,窦皇后更是在凤床前哭晕过好几次,于是东庭皇朝限入新皇继位后第二次国丧。
窦太皇太后病逝意味着窦家和原家斗争终于从朝堂上明争暗斗演变到血溅皇庭地步。
永业三年正月十五,窦太皇太后发丧之日,原青江携女扮男装锦绣、奉定及百名侍卫入宫吊唁,在宣德门遭到窦氏伏击,在锦绣和奉定冒死相护下,才险险逃脱,随行百名高手全部遇害,锦绣和奉定身中数剑,原青江本人也口中剑,险险还生,却落下终生固疾。
西边宣德门原青江死里逃生,窦英华急往东边昌颐宫中,欲扑杀长公主驸马原非清幸得靖夏王宦官内应乘乱从秘道救出原非清和靖夏王,窦英华扑个空,只得前往拘禁未及逃离长公主轩辕淑琪。
《东庭正史》中《淑德贞烈公主传》中详细记载,当时长公主正在昌颐宫内窦太皇太后灵柩前哭泣,窦英华带着血染重甲御林军冲入灵堂,仗剑质问长公主:附马何在,长公主厉声痛骂窦氏兄妹乃乱臣贼子,祸乱后宫,颠覆社稷,窦英华怒之下欲使兵士幽禁长公主于冷宫,长公主不堪受辱,自太后灵柩所放之处,凤临台上高高跳下,宫婢救护不及,轩辕淑琪头触汉白玉石阶,脑浆崩裂,血染孝服,死时年仅二十岁。
这场被称作“已酉宫变”政变,是东庭末年最为残酷宫庭政变,窦氏将所有目击长公主之死,以及帮助附马,夏靖王逃跑宫婢宦官,连带牵连人员多达六百五十人,皆用弓弦绞毙,随同窦太皇太后殉葬,熹宗赶到时只见到轩辕淑琪躺在血泊之中,没有看到亲姊惨死全过程,也猜到她死与窦英华是脱不干系,当时惊怒交加,手脚,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宫人惊慌地将熹宗抬入内宫,从此熹宗深恶窦氏,甚至与窦丽华感情也大打折扣。
即日窦氏宣召原氏和靖夏王轩辕复昱,谋逆叛乱,削去爵位,满门抄斩,所有原氏旧党皆抄家灭族,对于不满窦氏皇氏宗亲,窦英华以熹宗名义赐鸠酒,内眷流三千里,所有已酉宫变中受迫害王公大臣及无辜百姓多达二万余人。
非白与其门客力挽狂澜,使得原氏和靖夏王族安然退出京都,原青江以“诛窦氏,清君侧”之名召回于飞燕,遂以燕子军为主力,拥军五十万,退守洛阳,号召天下举事,讨伐窦氏。
“已酉宫变”完全拉开乱世序幕,天下义愤,窦氏凶残,从此群雄并起,纷争不休,而和小五义命运也随着这乱世开始不可逆变地转动起来。
永业三年元月十五元宵节,送别于飞燕多日,坐在赏心阁里,就俯在非白舞文弄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写着给非白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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