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丽春院里所有古筝都被俺天生粗壮手指弹断过,俺还是没有学会。
丽春院厨子委屈地向老·鸨投诉,说是俺把厨房里碗都敲破。
不过俺很得意地对老·鸨说,俺对戏曲还是很有天斌,这日,红翠姨嗓子不舒服,便让俺前去给她熟客唱出,这是俺第次登台,乐得俺屁颠屁颠地,俺精神抖擞地进去,斗志地那亮相,撒开嗓子这叫,红翠姨那位金主子――五十开外赵员外,吓得下子蹦得老
俺出生于元武元年五月,山东聊城个叫牛头镇小地方,然而俺生长地方却是牛头镇这个小地方最热闹,也是牛头镇各种各样男人最向往地方-丽春院。
万德元年俺娘正是丽春院中头牌花魁于晚晴,据说她艳名曾度令牛头镇这个小得不能再小镇,夜之间在聊城乃至整个山东府,都十分出名。而俺娘恩客中小到地方财主,大到某些不愿透露身份大人物,应有尽有,于晚晴三个字,红得发紫,如日中天。
直到有天,县令为讨好平鲁将军,说服俺娘进将军府献舞。
平鲁将军惊艳,因此俺娘被强留在将军府中三日,等俺娘被放出来时候,人已被折磨得奄奄息,她浑身青紫,被折弯,从此无法再登台跳那曾经被无数人墨客,吟咏赞叹宝和曼妮舞,连走路也成问题,而最糟糕是,那曾经号称山东第美人鼻梁骨,被硬生生地打断。
朝红颜尽,半生恩情绝,平时同俺娘日夜山盟海誓人墨客们,大骂平鲁将军几句,便拂袖而去,在这武人专政年代,那些所谓无所不能恩客中,自然无人敢为俺娘出头,陆陆续续消失在俺娘生命中,不再出现,俺娘也从头牌落到任何个满口黄牙贩夫走卒都可以下等贱妓。
正当她准备根绳子,早早超生也好去见俺外公外婆时,被她姐妹,未来干娘们给救下来,并且意外地发现腹中有条新生命。
孩子,永远能不可思议地给女人无限勇气活下去,那怕那个女人甚至不知道谁是这个孩子父亲。
俺娘吃尽千辛万苦,终于熬到临盆时分,却偏偏遇到难产,老·鸨怕尸两命,给丽春院带来晦气,狠心地将她扔在柴房里,幸好头牌花魁红翠,曾是俺娘丫环,她为俺娘找产婆,俺娘在最痛苦时候,恍惚间看到群金燕子在她身边飞来飞去,然后其中领头最大那只冲进她肚子,然后俺猛得下子钻出她身,落在她平时接客破毯子上。
俺出生给俺娘和丽春院所有姑娘们,带来前所末有喜悦和激情,她们纷纷拿出自己已给俺娘和俺买吃穿,争着来做干娘,轮流来看俺,抱俺,就连直冷言冷语老·鸨也对俺小黑脸爱不释手,因为俺老是呵呵傻笑着。
于是俺在干娘们脂粉堆里不时撒娇邀宠,在浪声语中天天长大,在诸位干娘照顾下,俺发育得奇快,比同龄男孩要高个头,俺十岁时,个头就长得和俺娘肩样平,这在平常人家是再好不过,可于对个在妓·院长大男孩,却有些尴尬,老·鸨开始同俺娘商量俺去留问题,于是她们决定让俺成为个琴师,厨子或是学着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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