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软,跌跪在地上,长发如瀑布淋淋披披散在背上,努力地用双手撑着地面。
“你以为你个人在这个君家寨真能活下去吗?”身边突然欺近人,抓起头发,被迫抬起头,吃痛地看着眼前美少年,他紫瞳里盛满怒气:“你以为这回君家寨躲过,下次乱世铁蹄就不会再来吗?”
惨淡地笑:“世子,现在花木槿不是花西夫人,只是个失去切,去日无多孤魂野鬼,就请您放过木槿吧。”
“你胡说什,你有,你有夕颜,哪里是无所有?”他对大吼起来:“不就是踏雪吗?可他不过把你当作替身,他还放你在西安城里作原非烟替身,你以为什都不知道吗,他心里喜欢你妹妹锦华夫人。他若是爱你,又怎舍得让你受那多罪?
。不想淑仪公主嫁却是原家大公子原非清,踏雪门客依然满天下,人却闭门谢客已久,甚是匪夷所思,故而那寻访消息很有可能是假。”段老王爷紧紧盯着,看着脸上所有表情,停停:“踏雪公子为纪念已故爱妾,将他自己写些诗词与你诗词编纂本诗集,曰花西诗集,不想被人看到,转眼传颂天下,看过此诗集人,无不为花西夫人与踏雪公子之间深情所感泣万分。”
“父王,不要说。”段月容大声说道。
“花自飘零水自流,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老王爷念句,在场人眼睛都亮,往事如潮,心更如刀绞。
段月容在身后沉默下来,握着双肩手却有些湿意传来。
豫刚亲王看他眼,继续说道:“本王亦翻过花西诗集,确实首首精妙,夫人确非寻常女子,既然你与小儿有约定,容儿若能安然见到,必然想办法送你回西安,现在只问你句话,夫人是想冒险回西安,还是愿意从此跟随容儿。”
段月容紧着肩,闭上眼睛,好狡猾老头子,你这说,表面上是在对说非白对深情款款,其实却是在提醒段月容,全天下人都知道花木槿毕竟是原非白人,与原非白这间感情亦是无人能敌,花木槿这个女人决对不会属于他。
他这也是在激怒段月容,如果说要回西安,以段月容脾气恐怕是会气之下杀,如果说跟随段月容,天下就会尽传,花西夫人未死,而且果真失贞降屠戮西安城南诏狗,花木槿便是天下最无情无义无耻女人,而原非白也会成为这世上最窝馕最丢脸男人。
非白啊非白,在心中滴血地长唤声,你让如何能再来伤害你啊。
再睁眼时,已是面带微笑:“王爷,请恕木槿两者都不能选。”
“花木槿只是东庭普通妇人,蒲柳之资,天顽戾,如何堪配世子?若是归降段世子,将会受到天下人唾骂,还没有洒脱到这步,”挣扎着站起来,段月容手松,他没有再扶,也没有回过头去看他:“可是木槿不能也不想再回西安,这路南逃,承蒙世子相助,安然到得此处休整番,又承世子救和君家寨众人,木槿心存感激,若世子和王爷相信木槿,就请把放在这君家寨,任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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