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在秋风中娴静而立,微侧头忧郁地看着,却听女太皇轻轻说道:“然而,你也许应该恨,是让珏儿练那种武功,然后功之日,便让你结义三姐,姚碧莹,代替你。”
许久,终是沉声问道:“那陛下,为何要让非珏练那种邪恶武功?”
“珏儿出生之时是突厥最艰难时候,摩尼亚赫几乎打到帝都,当时西突厥又有很多部诸蠢蠢欲动想取阿史那家代之,波阿斯家族发动宫廷政变,虽然那场叛变在果尔仁拼死相护下平定下来,可是却在急度紧张中早产,珏儿出身时心脉很弱,眼看就不成,宫中御医无人能救他,他是子啊,当时有个汉家流浪医者,揭皇榜自称能求非珏,果然他奇迹般地救非珏,但是他说皇太子在母中是伤心脉,若想保住命,从小就得练种特殊武功,方能保持正常阳寿。”
脱口而出:“无相真经?”
女太皇微笑着,目光却难掩悲哀:“正是。”
首名诗虽然合在起,难分上下,朕却最喜欢这首,道出女人这生多少无奈辛酸。”
“太皇陛下认错人。”刚刚开口,女太皇早已接口道:“夫人以为那个冒牌货,果尔仁假女儿,现在热伊汗古丽,为何怂恿珏儿发出信符让他前来?”
女太皇从鼻子里轻嗤声,满眼不屑,连皇后也是满脸鄙夷之色。
“切都是因为你,花西夫人重现于世。”
淡笑道:“女太皇陛下,皇后陛下,莫问不过介普通女流,充其量最多不过铜臭商人,如何能与贞烈重义花西夫人相提并论?”
“于是便将珏儿让果尔仁送到西安城,他亲生父亲身边。”她微叹口气,忽尔骄傲地说道:“珏儿是最强大,甚至超过他父亲,不但练成无泪经,只用八年时间就统东西突厥,成为草原上最伟大王。”
“在得到西安屠城消息,珏儿正好在喀什城,他听说你做原非烟替身,葬身西安火海时,整个人都呆住,然后拿刀死命地砍自己左手,后来才知道,他恨自己,恨自己这只手放开你,从此便让你沦陷人间地狱,珏儿那时像发疯似,整日整夜不睡觉,总是嚷着自己心难受,难受得要爆开来,他拼命要回西安,所幸你被窦英华送给段太子消息传遍天下,好言安抚珏儿,允他派人前往路上寻你,好令珏儿安心练武,到练最后层武功时候,他也还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没事便偷偷爬上树母神,日夜祈祷你平安。”
皇后眼中落寞渐深,螓首也低下去,女太皇眼眶微湿:“珏儿同年青时候模样,如何痴情。”
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
“时候不早,莫问告辞。”站起来,正要走出亭外,女太皇声音雍荣地在身后响起:“木槿,你难道不恨姚碧莹吗?”
这句如惊雷,终是击如内心,恨吗?恨碧莹吗?恨非珏吗?
不,不恨,只恨这命运,这乱世。
“不,太皇陛下,谁也不恨。”慢慢回身,望着她,片清明地看着她,对她微笑。
却见女太皇镇静如初,饱经风霜洒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仿佛要看到灵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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