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琉璃般紫瞳越来越冷厉,那血色从他脸上点点褪去,知道这是他生气先兆。
然而仰起那沉重头颅,依然字句清晰地朗声道:“花木槿拜见太子殿下。”
“好。”他从牙逢里迸出个好字,然后上前把抓住前襟,提起来狠狠甩把掌。
古罗马元老院议员塔西佗曾经说过:人类更愿意报复伤害而不愿意报答好意,是因为感恩好比重担,而报复则重重.
想这心狭隘,锱铢必较段月容同学正在严格验证着这理论!
他其实直是大理最有势力太子!
他是个强有力男人!
他手中掌握着对于无数人生杀大权!
他可以轻易地伤害,他就是那个西安屠城时夺去所有尊严小段王爷!
而那过去七年刁钻刻薄但对情意绵绵朝珠只是个幻影,那个为曾吹奏长相守,柔声哄睡觉段月容也只是个表象。
是游山玩水,搜集名瓷而来,这尊大佛像便可作证明,断想不到他前来秘会辽使,还可借这个大佛私扣人质.
段月容像没事人似地举起只美酒夜光杯,然后带着丝冷笑极高雅地用手动动桃木椅上隽着揆龙把手,立时启动机关,脚下空,下子滑出来.
天旋地转间,伏在观音像前,捂着脑袋转过头,不想段月容正高高在上地拿着酒杯低头看,看到睁大紫色蜈蚣眼,似乎怔,没想到已经醒过来,明显地微微呛下,便有红色美酒沿着他嘴角无措地流下来,酒香悄然在奢华房间内弥散开来.
他紫瞳却冷下来,森冷得如同腊月里冰窟窿,看着好会儿,也微微打着颤,却无法移开目光,眨不眨,前紫殇却隐隐地发热起来,润润唇,决定不再装,便哑着嗓子启口:“月容”。
原本想问,你好吗?
他段月容还是个自私,小气,爱记仇小朋友!
很显然他完全忘记当年是如何救他于水火之中!
于是表示理解地并积极地配合着他验证这理论,捂着脸,头次没有对段月容,bao怒还手!谁教上次确欠他!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连站直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还手。
很显然他完全忘记当年是如何救他于水火之中,于是表示理解地并积极地配
也许,本就是在做梦,那记忆中温驯紫瞳佳人根本从来都没有出现在生命中。
心平静下来,强撑着规规距距地跪下来,对他伏地道:“花木槿见过段太子。”
“你说什?”他紫瞳对倏然迷来,如利刃般犀利地看过来。
淡笑声:“民女花木槿。”
他不怒反笑,有些怪异地柔声道:“你再说遍。”
然而不等发问,下刻,被他拎起来然后扔在远处。
他并没有用很大力,只是把像块破布似轻轻拂在地上。然而实在身子有点小弱,只觉头晕眼花,金砖把骨头搁得森疼。
“你给跪下。”他在上方傲然而立,语声中充满令感到陌生威严和冷意。
脑中分明有时片刻空白,怔怔地仰视着他那森冷俊颜。
瞬间,那种久违多年感觉又回到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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