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便坐过去,心想大哥恐是要问同大理关系。可是过许久也没有开口,就在以为要夜清坐,他却忽然轻轻开口道:“这些年,四妹,过得可好?”
“托大哥大嫂福,木槿切安好。”
“四妹这些年来可怪过你大哥?”于飞燕转过身来正色问道,转而又转过脸讷讷道:“你大嫂人其实人不错,就是多心点,你也知道当初她在紫园就那样。”
“大哥休要胡说,”轻摇头,“当初若不是大哥和三爷抗令折回西安,冲进紫园救出木槿,早已是白骨露于野,这次又承大哥相救,也许,也许,这也许便是天意吧。”
“大嫂不但美貌贤惠,且心细如发,能得之长伴左右,必能护佑大哥及燕子军左右,四妹甚是为大哥高兴,且记以后凡事,大哥倒是听听大嫂之言非虚。”
王上应诛恶婢,清君侧,而王上甚是器重于她,又及真腊有光义王旧部叛乱,两头不暇,故而王上不容殿下冒然北上。近日殿下观星象有将星复出,且南巫亦算得卦,三国南北朝将有大变动,请娘娘定早回君家寨为妙,不出月他会亲自来接您回家,彼时无论您想见谁皆易如反掌,只是现下万万不要手汉朝争霸为妙。“
孟寅说完,忍不住泪流满面,捂着嘴呜咽起来。
时间不知道怎安慰他,齐放往门外看看,似乎确定没有人在围观或是探听消息,便露出两个酒窝,“出得匆忙,殿下只来得及让还转告姑娘句话:真正仇恨如何能够轻易得解?。”
段月容这是怎?嘱咐这个,又嘱咐那个,哎!哎?!叫听哪个?
“真正仇恨如何能够轻易得解”喃喃地念着,这句话很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使劲地想着,却时想不起来,当时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回过神来,他语气松动,似是同意去见原非白?心中不由暗中舒口气。
于飞燕眼中升起阵奇异喜悦之意,脸色也好转起来,他略起身左右看半天,似乎在确定周围没有人,便猛地施轻功窜上树,等下来时,手中多个葫芦。
“来点吗?陈年女儿红,”他对嘿嘿笑,露出口白牙:“你嫂子不准喝酒,嫌身上全是酒味,偷藏。”
其实林毕延不让喝酒,但不好拂他意,便取过来沾沾唇。
暗想,段月容若真来接,打死也不信他会让想见谁就见谁,如今只有个月时间罢。
齐放不放心,坚持要同在起,于是们便起送走孟寅。
孟寅临走时再三向保证,定会好好保护君氏族人,他同时出示多吉拉信物,却是只漂亮熊形银佩,正是他们布仲家族族徽,当年在六盘山上也曾同他把酒言笑,说是如有日需要他帮忙,必使人示熊形银佩,以明心迹。
往回走时,却见壮汉正盘腿坐在棵大槐树下,闭目沉思,似是听到声响,对睁开眼来。
“大哥还没有睡吗?”微笑地向他走去,于飞燕铜铃大眼睛叭几叭几地眨巴几下,拿起披衫铺到旁边土地上,轻拍正色道:“彼得见四妹偏遇潘贼来袭,这几日更是忙着谷中改朗兵刃,直未得机会同四妹恳谈二,不如过来陪大哥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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