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笑阵,这时驸马换身大红吉服,高束墨发,急急地来架前复命,德宗自是夸赞其孝心可嘉,赏下对鹤鹿同春碧玉屏风,二对天祝长春珐琅花瓶,驸马惶恐地同轩辕淑仪跪地谢赏,便退下去。
“朕倒觉得,对自己女人,大丈夫当
“这年来,朕听说太子数次宿醉在驸马府中。”德宗看着台上正是舞着太和乐,淡淡道:“朕本是下旨让墨隐到新都养伤,不想中途被人伏击,只好先回紫栖山庄,本绪这孩子自小同墨隐要好,便擅自离宫,想亲自接墨隐同回来他这娇惯身子倒是受不少惊吓,看看,今夜他可句话也不说。”
“竟有这等事?!太子恭仁孝顺,宣王(轩辕本绪封号)素有贤名在外,”武安王沉声道,“倒是臣家里这些逆子真该立立规矩.”
“这是家宴,原卿实不必拘礼,只是,”德宗只淡淡笑:“朕与卿都已不年青,该是想想身后事,就怕咱们不想,这孩子们倒是急。”
德宗轻笑出声,武安王沉吟片刻:“臣恭听皇上教诲。”
“朕原也不该管卿家务事,不过,墨隐倒真是个人才,朕也是看着他长大。”德宗笑起来时双目微迷,看不见里面颜色,只是派慈和。
远便如这狐狸般狡猾,早料到你会这说。”
“听说墨隐这孩子在前线受重伤,本绪昨日打山庄回来,说墨隐这回还真伤得不清。”
武安王轻轻笑:“为国捐躯乃是臣子荣幸,这点小伤实不足挂齿。”
御座右下首皇后却皱眉开口问道:“原卿家,不知墨隐伤在何处,恁地让人挂心”
“多谢皇后殿下关心,墨隐肩处受伤,现下已醒来几日,只在静养。”
武安王豁然悟,“陛下是想臣立非白为原家世子?”
随即恨声道:“可惜……此子是个情种祸胎,不堪大用。”
德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到下座,众人不知天子为何大笑,只是陪着更大声地笑起来。
“男人年少时,谁不做几件荒唐事,何况是为女人,原卿不觉得墨隐很像年青时候你吗,只怕当年你比他要更痴上三分吧?朕见这孩子,便想起当年你看梅卿时那股傻劲。”
武安王终是忍竣不禁,也笑起来,连连拱手道:“大过年,陛下可饶老臣吧,又来揭老臣年青时候丑事。”
武安王看皇后眼,笑道:“朕可否请皇后为代朕前去告诉孩子们,让他们多喝几杯,朕与原卿今日绝不怪罪,只管尽兴便好。”
皇后微微地笑下,平日保养地再好,这笑却将那仔细描绘眼边鱼尾纹推出来,她恭顺道:“臣妾遵旨。”便起身由宫女扶下去。
“然之,”德宗略摆手:“于飞燕这着隐棋入世,杀得窦贼措手不及,着实高明,宋侯暗渡陈仓,声东击西打赢这场血战,实是高明,可惜宋侯不是你亲生子啊。”
“朕虽不如卿懂兵法,”德宗看看武安王脸色如常,继续说道:“敢听说过,战前最忌将士异心,汝州既为墨隐支援,同为前峰,本来非白便是东营之主,于飞燕也算是墨隐老部下,未若将燕子军入编元德军如何。”
武安王想下,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臣这便让于飞燕改编元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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