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哭倒在地,那太子冷着张脸,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只能隐约看到他膛不停地起伏着,过好阵子,丽妃才再开口道:“翘儿到洛阳调养身子整整年以后,方能说出话来,那日她哭着告诉,她亲眼看着孝儿怎样被潘正越给糟蹋至死,孝儿混身骨头全都被打断,潘正越这个禽兽说淑孝皮肤像牛样滑,于是他把孝儿皮给活活剥下来当皮灯,把孝儿尸首扔出去喂狗。”
丽妃带泪双目闪着种诡异迷蒙,走向那佛龛前那盏羊皮灯,颤着双手,极轻极轻地扶着那盏皮灯,眼神中满是深沉痛苦:“可怜孝儿啊,若不是于大将军,把潘正越赶出晋城,他仓皇逃跑,不及带着,这才有机会让你千辛万苦地回到为娘身边,不然你只能辈子飘凌苦海,做个无主孤魂啊。”
太子脸刷地下子苍白起来,恁是再深城府,再好涵养,也向后倒退二步,光洁额头渗出汗珠来,定定地看着那盏皮灯,骇然道:“这定是原家设下圈套,看你是魔障,这只是盏普通羊皮灯罢。”
“孝儿从小弱,道长说要在前纹个□,方可长保平安,你看这个可不是孝儿□吗?”那皮灯上□清晰可见,悠悠地发着惨碧光。
“朕看太
“是多虑吗?”丽妃冷嘲声:“还是你已经忘记当初,你同你那两个好妹妹为保命,是怎样把淑孝儿推向地狱?”
“住口,”太子大喝声:“你这疯妇,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
他额头隐有汗珠,竟然忘记自称朕。
“没有疯,”丽妃也大声说道,怒目圆睁地看向太子,双玉手大力扯着那串佛珠,那串翡翠佛珠下子被挣得四散崩裂,飞溅在金砖上,发出激烈声音。
“你不愿意说,那就来提醒你,当年发生什。”
“庚戌国变,逃难途中,那牛车眼看就这小,根本挤不下淑仪,淑环,孝儿,复儿还有你,可你和复儿都是轩辕家男儿,按理应该出来骑马护佑女眷,却为何呆在牛车之中,为何身为弱质公主孝儿却被迫骑马同绿翘引开窦贼追兵,结果孝儿还没到洛阳就被潘正越掳去,那黑心潘正越把孝儿和身边宫人轮番糟蹋毒打,孝儿就羞愤自尽。”
丽妃痛苦地闭上眼,霎时泪流满面,痛哭失声:“那孝儿是金枝玉叶公主啊,为何却落得如此下场?”
“碍于皇家威仪,皇上密不发丧,只好宣称孝儿至今下落不明。”丽妃娘娘热泪纵横,右手地抓着前,好像痛得不能呼吸,“宫中不准私祭,那可怜孝儿至今都是孤魂野鬼啊。”
“那又怎样?”太子不耐烦道:“逃难途中,谁顾得谁,只怪淑孝福薄命苦。”
“无耻懦夫,”丽妃大吼出声:“凭什,就因为淑孝是庶出郡主吗?你们以为不知道吗?绿翘都告诉,你那两个妹妹让楚玉抓着孝儿头发,逼着她下牛车,你和太子两个男子却不闻不问,只有皇后身边翘儿后来赶过来接应你们时发现孝儿没,这才去救孝儿,可是她同孝儿都被潘正越抓住,她在潘正越营帐里放把火才死里逃生,可是脸也毁,身子也毁,整个人再也不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