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她大笑,如雁啼般悦耳却又苍凉至极,“记得庄廷吗?”
此语出,众人脸色皆变。
“本文稿而矣。却令庄家全族十五岁以上尽数被斩。庄家人死或许还有
康熙淡淡笑:“如今这里还站着你两位阿玛,你问他们意思就是。”
东珠随即起身又转向鳌拜与遏必隆:“阿玛,皇上都准,你们可不能不准!女儿可是苦主,这要求听审,再正当不过。你们可不能不依。”
鳌拜瞪着眼睛,心道明明是皇上遇袭,怎你又跳出来瞎扯,刚要开口,只听遏必隆轻咳声说道:“娘娘所请,皇上既已准奏,臣等照办就是。”
苏克萨哈更是麻利,立即传命将人犯带上。
谁能想到,跪在地上以发覆面竟是位年轻女子。
“不,是苦主,要让皇上和辅臣们帮申冤!”东珠突然提高嗓门,像是对春茵说,又像是喊给外屋人。
春茵吓呆,怔怔地看着东珠下榻几步出里间来到外屋。
外屋正中是铺大炕,两边铺着湘色炕褥,中间放着小几,康熙斜靠在垫枕上,下面正对两排座椅上,是三辅臣,皆是脸冰色。
看到东珠,各人神色又是不同。
康熙阴晴不定,扫她眼:“怎不好生躺着,出来做什?”
躺在软榻上,手包像个粽子,微微动便是钻心疼痛,东珠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睡好久,然而睁开眼睛看,天还是漆黑。
春茵坐在榻边拿着帕子边给东珠抹汗边偷偷地垂泪。
“哭什?”东珠挤出个笑脸,反来安慰她。
“娘娘再也不许这样,吓死奴婢。这……这天大事情,还不知道该怎收场呢?同出来主子,皇后和仁妃娘娘都没事,偏咱们这边出这天大事情,这可怎好?”春茵越说越委屈,泪水成串成串地涌出来。
东珠叹口气,刚想劝慰几句,只听到外间有细细碎碎说话声音。
满面烟尘与血污让她看起来恐怖而丑陋。
可是那双熠熠生辉并带着愤怒之焰眸子,却让人不能忽视她美丽。
“你,就是夜袭凶手?”康熙难以置信。
“是。”她坦然答道。
“为什?”康熙与东珠异口同声。
遏必隆是脸关切,又只能隐忍。
苏克萨哈目光如海,看不出情绪。
鳌拜怔下,竟笑:“你这手包得跟着熊掌似,这又是耍哪出?”
东珠也不答话,只是走到康熙跟前,双膝屈郑重下跪。“臣妾晚间在外骑马突遭横祸,多谢皇上出手相救,如今听说贼人已擒,臣妾想听审,恳请皇上恩准!”
此语出,四下寂静。
“皇上受伤,还是好生歇息,这等事情交给奴才们办就是。”这似乎是鳌拜声音。
“这可不成,朕好生奇怪,是谁非要朕性命。既然人已经拿住,就带到这儿来,朕也好看看这背后下黑手是何许人?”康熙话音不高,却透着不容更改笃定。
“臣等办事,皇上还信不过吗?”鳌拜倔脾气上来,连皇上意思都敢驳。
原来皇上还在外面,看样子在这件事情上辅臣们意见又与皇上不合,东珠微微皱眉:“春茵,扶起来!”
“娘娘!”春茵苦着脸,“您还是消停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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